梦醒以后,天色还没有完全亮透,雨儿后背心渗出些汗,她下意识地摸摸身边童年,却发现旁边是空着。她坐起来,看着昏暗房间,梳妆台镜子里映出她苍白脸。房间里只有她个人,她打开窗户,看着渐渐明亮天空,心里有些恍惚。
童年去哪儿?雨儿打开门,在走廊里喊几声:“童年?童年?”
没有人回答,她声音在走廊里缓缓地回荡起来,让她忽然有些害怕。雨儿快步走下楼梯,在底楼呼唤着童年,可是依然没有找到他。
雨儿又在二楼和底楼转圈,最后来到通往三楼楼梯口。但是,在楼梯上,她忽然见到那只白猫,白猫紧紧地盯着她看,目光里带着丝威胁。那猫目光让她有种不祥之兆,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有上去,只是在楼梯口向三楼大声地叫几声童年名字,可是,直到那只白猫突然消失,也没有得到童年回音。
雨儿只能放弃,她匆匆地洗漱完毕,没有
雨儿正在熟睡着,那声音是谁发出呢?阵可怕剧烈心跳,他呼吸急促起来,猛地睁开眼睛。什都看不到,只有耳朵里听到声音——“童年——童年——童年——”
是谁在呼唤他?他都快疯,眼前片漆黑,耳朵里却无比清晰,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盲人,什都看不见,但却什都听得到。
童年终于坐起来,他伏下身子触摸着雨儿,他不敢惊醒她,悄悄地下床。然后,他打开卧室房门,来到走廊里。
“童——年——童——年——童——年——”
那个声音继续在召唤他,他顺着这声音向前走去,来到楼梯口,然后,缓缓地踏上通往三楼楼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真醒,也许,那声音只是自己幻觉,并没有经过耳朵,只是自己大脑生造出来。然而,他甚至已经无法分辨现在脑子里所想是否真实,也许,自己活着就是个虚幻。
童年终于来到三楼,还是什都看不到,他就像个盲人,抚摸着墙壁向前走去,那些墙壁仿佛是有生命,向他诉说着些古老事情。忽然,他摸到个门把手,他在冰凉木门板上肆意地抚摸着,就像隔着衣服抚摸雨儿身体。终于,他摸到个光滑小孔,那是猫眼。
童年很清楚,黑房子里猫眼全都向门里反装。于是,他把眼睛贴到猫眼跟前。
透过猫眼,在他瞳孔里,映出房间里点幽暗烛光。
他看见什?
这夜,雨儿做个奇怪梦,她梦见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雨儿,她拿着把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乌黑长发。透过镜子里反射,雨儿只看见她拖下来长发,掩住半张脸,只有她那双绝美眼睛从头发丝缝隙间露出来静静地注视着镜子里雨儿。雨儿站起来,向那个女人走去,忽然,女人转过脸来,雨儿发现——那是她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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