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跟着童年踏上楼梯,脚下木板立刻发出吱吱呀呀声音,似乎随时都会散架。雨儿不敢用手抓旁边满是灰尘木栏杆,只是小心地看着脚下。
“别怕,小时候这楼梯就是这样,不会有事。”童年
钥匙在锁眼里转很久才把门打开,发出阵奇怪声音,童年轻轻地推开铁门,雨儿跟在他身后小心地跨进去。门里是个天井,天井里散发出股成年累月落叶腐烂后味道。天井围墙围着黑房子整整圈,雨儿注意到围墙另外头坍塌,有个米多宽缺口,但被外面绿树覆盖着。
“雨儿,看什呢?快进来。”童年已经打开底楼房门,走进去。
雨儿紧跟在后面走进黑房子,进门,她就闻到股陈腐味道,用手在鼻子前面挥挥。
童年拍着她肩膀说:“别害怕,这房子已经十几年没人住过,所以定积很多灰尘。”
雨儿看看客厅,非常宽敞,摆放着些很简单家具,墙边还有个大壁炉,直通屋顶烟囱。这里采光不太好,显得异常阴暗,使得童年脸直被阴影覆盖着。她小心地迈动着步子,看到客厅尽头是条走道,走道边上似乎还有房间。在客厅另边还有个厨房,现在堆满各种杂物。客厅里有道楼梯通往二楼。她轻声地问童年:“你就是在这里长大?”
别担心,没事。”雨儿又抬起头,她忽然觉得这栋房子有些似曾相识感觉,她缓缓地问:“黑房子?”
“是。”
雨儿仰望着黑色瓦片覆盖屋顶问:“这里就是你家?是在哪层?”
“全部。每层都是。”
“每层?你是说,这整栋小楼都是你家?”雨儿显得非常惊讶。
“是,就出生在这栋房子里。在10岁时候才离开这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现在。”
“为什你过去没对说起过这些?”
童年摇摇头:“有这个必要吗?不想回忆过去,不想。”
雨儿听出他话里隐藏着某种苦涩,她带着歉意说:“对不起,童年。”
童年微微笑笑:“没关系,会慢慢告诉你。来,们上楼去看看。”
与雨儿惊讶形成鲜明对比是童年平静,他淡淡地回答:“没错,整栋楼都是家。”
“那你家里还有什人?”
“什人都没有,这栋房子已经空关十几年。别问,跟来吧。”说完,童年拉着雨儿略显激动手向路边条小巷走去。
雨儿看到在房子和马路中间隔着块很大绿地,绿地里生满各种植物,密密麻麻,显得阴郁而深邃,许多树木也许有数十年树龄,把房子二层都覆盖住。小巷很深,但童年走到巷边第个门就停下来。那是扇锈迹斑斑铁门,童年从包里掏出把老式钥匙,塞进铁门锁眼里。
“但愿这把钥匙还能用。”童年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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