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花香消失,取
“你给带花?”
方南眼睫微微颤动下,用鼻子仔细闻,病房内好像真有股若有若无清淡花香,味道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闻到。
“是啊。”摆好花束,毕梓云从花瓶里摘下朵山栀,放在手掌心,凑到方南跟前:“不信你闻闻?”
他这样个不经意举动,却让方南整个人僵。
不是因为这扑鼻沁人花香,而是此时此刻,他俩之间距离,实在是离得太近。
毕梓云:“……”
他把拿走方南手中水杯,抬起来喝口,装作什都没有发生。
“你眼睛是不是好转些?”
在病床边陪着方南坐会,毕梓云问道:“刚才进来时候,好像看你睁开眼睛。”
刚走进病房时候,他明明看到方南睁下眼睛,虽然时间很短,但他还是感受到方南投来那束目光。
”
他下就猜中方南内心潜台词,方南定是觉得自己又翘课。
毕梓云并不打算告诉方南,自己已经个多月没去学校上过课。他将书包丢到床角,绕着病床走圈,来到方南身边。
方南穿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乍看去,和他身上这件蓝白色沽南校服,好像莫名有点搭。
床头柜上放着水杯没水,毕梓云拎起床脚热水壶,发现里面也是空。
毕梓云并没有像往常样挨着床边坐,远远地和自己讲话聊天。
他靠在床头,稍稍侧过身子,把头靠过来些。他将手中栀子花捧到自己跟前,隔着层薄薄被子,自己都能听到毕梓云加速心跳声。
砰砰,砰砰。
那颗心跳得很快很快,像是拼命想要从主人胸腔里挣脱出来。
渐渐地,对面人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然而,自从他坐到病床边以后,方南双眼就直紧紧闭着,再也没有睁开过。
“其实症状已经缓解很多,平时也能正常看东西。”方南说,“你来之前,滴术前用散瞳眼药水,眼睛不太舒服,所以能睁眼,但是不能睁开太久。”
其实他骗毕梓云。
医生让他手术前直闭着眼睛,最好不要接触到自然光。但这几天,只要听到房门声响,他总是会下意识地睁眼看下门口,想看看来人会不会是他。
听到方南这样说,毕梓云从床前站起来,解开包着栀子花书皮,将几束山栀插到床头柜花瓶里:“那你没机会看给你带花。”
他走到病房饮水机前,替方南接大半杯温水,小心地递到方南手中:“阿姨怎走之前也没给你留水?”
捧着毕梓云递过来温水,方南迟迟没有抬起来喝。
“快喝啊,”毕梓云忍不住打趣,“怎?这水里又没毒。”
“毕梓云,做手术前四小时,是要禁食禁水。”方南抿抿发干唇角,对他说。
他语气里隐约透着些淡淡无奈,像是在给什都不懂小孩子做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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