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安陷入沉思:“这个发型,秃头,小辫,大额头……西夏人?!”错不,前几年西夏国君李元昊登基后,为塑造民族特性。曾颁布“剃发令”,规定凡党项男子,律剃光头顶,只留边缘圈结成短辫,否则格杀勿论。
此言出,流烟与其他伙计顿时有些惊慌,要知道如今宋夏可还在打仗,并且对人家输多赢少,这要是交易成,通敌罪名估计跑不掉。
“没关系,即使打仗,两国间贸易也没有停止,只不过是禁民间而已。”叶安安慰他们,心中也暗暗松口气,但为防止报复,还是雇支镖师,日夜在浮云阁外巡逻。
原以为此事已经结束,没想到过几天,张茂则来找,说官家宣他入宫。顶着满头问号,叶安再次见到仁宗。
二人先是简单闲聊几句,对方总算说明来意:“你之前店里,是不是来个西夏人……”
当道:“你先做儿子,再给你面子。”
“你!”男子怒发冲冠,但又不敢动手,只能撂下句狠话后带着耳朵狼狈逃窜。
叶安看着地狼藉,无奈让周围人赶紧收拾,转身对白玉堂道:“都挑好?韩二哥喜欢什茶你知道吗?”不错,对方此次来,正是为已经苏醒韩彰选些茶叶。韩彰此时虽说表面上并无大碍,但还是颇为虚弱,大夫说饮些茶水对他身体有好处,于是白玉堂便到叶安这儿来。
锦毛鼠翻个白眼:“自然,天底下有五爷不知道事吗?”
流烟则在边上欲言又止,似乎有什话想说。叶安注意到,让他大胆开口。
叶安心中咯噔声,解释道:“未卖货给他,并早早就将其赶出去。”
“知道,你莫要惊慌。”仁宗好笑看着他,“其实自打那人进入大宋,们人就直监视着他。”
知其还有话要说,于是叶安没有开口静静等待。果然,仁宗叹口气,似乎极为疲惫道:“你可知前阵子辽国发兵十万攻打西夏。”
叶安点头
“东家,刚才那笔生意,为何不做。”虽然那人态度不怎样,但做买卖哪个不是成天赔笑脸和气生财,流烟从业以来,比他更恶劣也见过些,没道理放着大钱不挣啊。
叶安摇头:“那人说其实都没放在心上,赶他走,其实是因为其身份存疑。”
看着流烟迷茫目光,解释道:“他说自己是栗特人,但仔细看便知道,他与栗特人长相完全不同。”栗特是西域古国,位置大概在中亚,长相与波斯人有几分相似。因为直都是个小国,所以不得不依附于各种强者。这也造就栗特人温和开朗性格,如今汴梁城内许多人都爱跟栗特人做生意。
但那人脾气蛮横,外貌虽说也是高鼻深目,但又带着些许汉人长相,连口音都是偏西北那边,傻子才相信他是栗特人。
“不仅如此,”白玉堂补充道:“刚刚他捂耳朵时候帽子掀开点,能看到发间似乎有辫子,而且还是个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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