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意思!”叶安没好气翻个白眼,成天拿他这点开玩笑,“老家有位神捕说过,‘当你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你们仔细想想,邢文静可曾当着大家面换衣物。”
几人仔细回忆下,发现确实没有。国子监里有骑射课,要求统穿窄袖服装。都是男也没什避讳,经常找个地方直接换掉,可邢文静似乎经常躲起来更衣。
“不、不会吧。”赵宗述喃喃自语,接着带着几分怜悯:“怎会有长成那样姑娘……”
叶安无语,你在意就只有这个吗。最开始他其实也吓跳,后来突然反应过来,这毕竟是在小说中,人都是能在天上飞,有个女扮男装什太正常不过。
此时范纯仁却沉着脸站起来,起身往外走。众人吓跳,忙问他要去干嘛。
女儿,有些担忧道:“把人放在那里可以吗。”
邢文静还没开口,二妹便满脸不在乎道:“有什,都是些泼皮无赖,谅他们也不敢去报官,吃些苦头再放出去也不迟。”言语中显然是对母亲懦弱十分不满。
此时襁褓中小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邢夫人连忙解衣,边喂奶边皱眉,愁容满面道:“奶水也不多,这几天半夜都是给你妹妹喂些米汤,方才那二人说把寝具卖,便能给两贯钱,就寻思着……”
“娘,你可知如今市面上檀木玫瑰椅要多少钱?”邢文静字顿道:“最少也要五贯钱,你那种全套寝具,更是有价无市,区区两贯,你就想卖?还有,不是说,平日门窗紧闭,不让任何人进来吗!你难道不晓得那帮都是谁派来吗!”
她越说越激动。家庭重担,这些日子在国子监与同窗置气,还有长久以来憋屈烦闷,桩桩件件压在身上,邢文静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
“自然是要找祭酒告诉他这件事。”范纯仁回答理所当然。
赵宗述连忙阻拦:“千万不要,你想想们之前听到那些传言,想必邢文静也有苦衷,不然谁愿意扎到臭男人堆里。”
范纯仁摇摇头,用种冷静到极致
邢夫人被她教训通,竟流起眼泪抽噎起来,连带着怀中女婴也大哭出声。
已经习惯于母亲软弱,知道今日这般自己说什她都听不进去。疲惫挥挥手,邢文静道:“钱事来想办法,你只要照顾好妹妹和自己就好。”
说罢便转身逃离这个地方。
再说国子监里,赵宗述将信塞到袖子里,确保不会掉出来被别人看到,在这之后四人找个无人地方,开始讨论到底是怎回事。
“是不是你那个叔叔弄错,其实南丰有两个邢文静,你们看班里像女吗。”狄咏皱眉,其他几人也沉默。确,邢文静本人身材中等,皮肤呈古铜色,脸庞瘦削,直鼻薄唇,就是很普通西北人长相。听闻他祖上也原本就是在那里当官,要说像女,叶安比他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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