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赵宗述无趣挠挠头,看样子今天想教训郭胖子是不太可能。
叶安心中也是“咯噔”声,他听范纯仁说过,这郭祭酒是郭中和亲戚,平素最是偏爱。果不其然,祭酒先是神色紧张检查下郭中和有无受伤,见无事放松口气,接着也不管三七二十,劈头盖脸将赵宗述和叶安骂顿。尤其是叶安,这长时间仁宗都没想起这小子,他也渐渐反应过来,指不定即使皇上时兴起,安排个平民进国子监,根本没什好怕。
“哎——下官瞧着两方起摩擦,也未必全是面问题,大人息怒。”国子监丞梁观劝道,他身为国子监内二把手,向来与郭汝不和,但又不太敢得罪郭家小公子。毕竟郭汝不过是个旁系,郭中和可是全家捧在手里凤凰蛋,于是只能暗搓搓讽刺。
郭汝还未开口,旁边侯宗光转转眼珠子,插嘴道:“禀梁大人,起因就是赵宗述和那四人起冲突,学生与郭兄上去劝架,结果无辜被赵宗述打,叶安是后加进来。”
那四人也没否认,反正他们知道即使暂时被罚事后郭中和也会给补偿,于是口咬定赵宗述发疯,他们无辜被连累。其中有个见叶安惹到自己老大,还把罪名按到叶安身上。
叶安气炸,还有比自己更倒霉吗!郭汝满意摸摸胡须,当即便要惩罚。而此时直在暗处朱谦咳嗽两声,站出来:“祭酒大人,这两个都是天班学生,可否交由老夫管治啊。”
“这……”郭汝犹豫,朱谦是当世大儒,又是帝师,属于北宋士林间标志性人物。官家都要是不是问候声,他面子还是要给,于是不情不愿点点头。
朱谦脸笑成朵菊花,“这样吧,就罚你们两个值日旬,夏天这热,天班可得经常收拾。”接着没等郭祭酒说话,又道:“行,孩子们,赶快回去上课吧,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多学点东西。”
叶安乖乖应下,临走看见郭中和不善目光,心中哀叹,这梁子算是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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