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对安排点都不感兴趣,”季汀照着台本发挥:“年轻人就是容易性急,话要听全,不要想当然。”
佘山摸下自己胡子,认下年轻人这个称呼。
季汀阐述原委:“这些年,也没管过外头事,这次张琛险些死在墓底下,才知道,这行竟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季汀语气里出现几分波澜,颇有恨铁不成钢无奈:“百年过去,你们居然连丁点进步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散,人心散,手艺散,再这下去,看这行也快要入土,随着时代消失在这个世上。”
被训四人互相看眼,
季汀视线在四人身上转圈,波澜不惊道:“这些天叨扰人多,也不差他这个。”
金姑严肃朝季汀俯身:“当年曾有幸睹季老先生风采,时隔多年,季老先生风采依旧。”何止是依旧,简直是跟当年模样。
季汀略避避,道:“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故人早已成黄土,你之间也不必论旧交。”
见金姑攀交情被打回来,万三望打圆场道:“既然如此,那就聊聊正事。您之前意思们都知道,只是季老先生,咱们这行跟其他行业不同,干是卖命活,稍有不慎就有家破人亡风险……”
侯三爷在旁搭腔:“您想要让这行专业化、安全化、规范化,们很理解。只是对于这个情况来说,可能不太合适。”
先生本人时,桌边四个人都楞下。
这岂止是容颜不老,简直活脱脱就是初入江湖年轻人。
当然,季汀身上那身长衫和气质还是稍微拉回几分人设——只要不看脸,季老先生气场还是撑得起来。
侯三爷惊得险些掉手机。他眼疾手快捞住手机,下意识去看金姑奶奶,眼里透着疑惑——这就是金姑之前讲传奇故事主角?不动则已动惊人,搅和整个“江湖风云”季老先生?
黑西装给季汀搬把椅子,刘选进带着自己茶具往小茶几那坐,开始泡茶,充当刷逼格工具人。
佘山也不瞪自己儿子,跟着道:“道上最近确实有些乱,回去们定好好管管,绝不会再让他们惊扰到您老人家。”
季汀放下茶杯,语气里没什情绪,但出口话听起来可不像是没有情绪样子。
“这说,你们把叫来就是为特地逗趟?”
侯三爷险些被茶水呛到,看眼这茶楼里里外外黑西装,忙道:“绝无此意!”
其他人也跟着表态,纷纷表示他们是诚心想跟季老先生好好聊聊。
季汀坐下后,身后左右杵着两个人,正是佘浪和张琛。
茶楼上分外安静,谁也没开口。
季汀接过刘选进泡茶,抿口,才不紧不慢对佘浪道:“你病看得也差不多,回你爹那边去吧。”
佘浪如蒙大赦,麻溜走到佘山身后。
佘山瞪他眼,转头堆起笑道:“犬子这些天叨扰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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