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现在吹风特别冷,卖烤红薯戴着个狗耳朵帽子,军大衣,看起来热气腾腾,锅炉里烤红薯也热气腾腾。
谌冰看眼,说:“萧致。”
萧致侧头:“嗯?”
谌冰想说烤红薯,但觉得吃起来不太好看,又说:“算。”
作为个擅长自阉割生理心理双重洁癖,谌冰对有些事情态度是光想想就成。
他气息浅浅,落在脸上。
谌冰今天真笑过,抵着他肩膀,推他回去:“你坐好。”
谌冰力气不大,跟小猫儿挠似,还有点儿柔软。主要靠萧致自觉顺他力气坐回去,拉拉椅子坐直。
“讲题。”谌冰说。
萧致给面子地取出草稿纸,嗯声:“好,谌老师请讲。”
吃完,萧致递过餐盘回来:“冲,继续学习。”
还是整理上午高数题型。
下午对面那两个人没来,就剩他俩,萧致扫眼对面空荡荡座位:“这俩电灯泡终于走。”
“……”谌冰时不知道说什,翻开笔记本,“积点儿口德。”
“不是俩电灯泡吗?”
萧致夹筷煎鱼:“叫哥哥。”
谌冰更加好笑。
神经病。
不过萧致神色毫无怠慢,明显非要听到那个称呼不可,否则松手是不可能松手。
谌冰只好喊:“哥。”
,坐下:“还有两周半,考完就能回去吃家乡菜。”
谌冰没有他热情:“到哪儿吃都样。”
“……”萧致好笑,给他在白开水里涮涮肉片,“冰冰又委屈。”
“……”
谌冰没忍住,手放到桌子底下,在他手背用力掐把。
萧致两三步,走近垂眼看他,低声问:“怎?”
他声音很轻,带着安慰和哄。
每次询问,都惹得谌冰想说出心里全部事,觉得萧致都能理解和包容。
谌冰
“……”
不知道为什,复习时间变得快乐又短暂。
他俩出图书馆,晚上十点多。
校门口很多摆摊店儿,灯火通明,还有推着小推车过来,人影纷杂。
谌冰注意到旁边烤红薯。
“……”谌冰好笑,“你傻逼吧,赶紧坐下。”
谌冰弹指勾着他衣摆往下拽,萧致不仅坐下,坐得太急,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呼吸顿时靠近到距离谌冰仅仅几厘米位置。
目光相对。
萧致单手撑着桌子制止身体继续前倾,担心撞倒谌冰慌张闪而过,换成种玩味情绪。他说:“这迫不及待让亲你啊?”
“……”
萧致唇角笑意加深:“早喊不就完。”
“……”谌冰又去抓他手。
不过这次萧致没反握,显得有点儿清高:“大庭广众,你就牵起来?”
“……”
谌冰莞尔,扒拉着筷子吃饭。
不过刚掐完就被萧致反手握住,攥紧没松开。
萧致底下抓着他手,上半身坐得极其端正,面上没什情绪,丝毫看不出他握着谌冰手。
谌冰好笑:“你放。”
“放?”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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