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看着他,轻声喊:“谌冰。”
没动静。萧致再喊
萧致打车过去,到谌冰病房,他躺着输液,苍白手指探出被角。
萧致刚进去,许蓉就拉着谌重华要走:“再跟医生聊聊,问还要住院多久,会不会耽误谌冰学习,好不好?”
谌重华不想走:“过会儿问,医生忙。”
“走。”
许蓉厌烦起来,“你让两个孩子待会儿,说说话,行吗?”
直,直,直,直……
好难受。
只要想到谌冰个人在病房,独自承受着病痛,萧致心口就阵火烧似刺痛,好想过去陪他,想办法消减他痛楚。
萧致站到下课,回到教室拉开凳子。
陶梦只是上课比较凶,下课脾气很好,过来问他:“谌冰怎样?”
文伟满脸担忧,戳他:“萧哥,们冰冰没事儿吧?”
萧致不想说话,细长手指撑着额头,似乎昏昏欲睡。
英语课陶梦注意他状态,清清嗓子开始针对:“有些同学不想学就出去,别在座位上副要死不活样子,看着影响讲课心情。”
出乎意料,萧致没说什骚话忽悠陶梦,而是拿起资料书,去走廊罚站。
他撑着额头,边站,边写套英语阅读题试卷。
她进电梯,很快走。
萧致坐到中午,期间大部分时间谌冰都很疼,声音不算低,因为无意识也没有力气克制,疼得直在叫。
萧致隔着门,覆在墙上五指渐渐收紧,心头冰凉。
中午许蓉叫他吃饭,再次强调他学业:“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吧,不要耽误学习。”
萧致没什反驳道理,只能离开:“好。”
从谌冰生病后许蓉变得,bao躁,谌重华有些应付不来,他脸色难看,沉着眼走出去。
房间只有两个人。
谌冰闭眼睡觉,手臂缠着很多细管,旁边是心跳和脉搏记录表。
萧致还是出事后头次看见他,坐下,轻轻拉着他手。
手指很冷。
文伟在旁边,岔开话题:“老师,萧致应该也不太清楚具体病情。”
陶梦点头,有些难受,走时丢下句:“你怎魂儿都掉。”
魂儿都掉。
萧致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怎过,每天唯注意力就在晚上十点许蓉发来消息,汇报谌冰身体情况。
周末前天,许蓉说:“小冰从监护室转出来,你可以过来看他。”
——下来发现,五道题错四道。
萧致指尖抵着眉心揉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谌冰时候,但是忍不住思绪总飘到医院,似乎听到谌冰疼得叫出来声音。
……好烦。
总想着他。
直在想。
回学校陆为民瞪他好几眼:“早上干嘛去?”
萧致眉眼阴沉,没什精神道:“医院。”
“……”陆为民都不知道怎说他,恨铁不成钢,“回教室写你作业!下次再不经允许出校,别怪惩罚你!”
萧致唇角轻轻动动,低声道:“嗯。”
他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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