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堂是语文。
诊考试，多少有些让人紧张。不过发下试卷整体扫
圈题目，却发现并不是太难。
萧致心里有底，垂眼，攥紧手里
黑色签字
“走吧。”
成市高三第次诊断性考试。不仅是全市，全省拉通排名，共用套试卷。
考场座位按照成绩排号，所以萧致理所应当在谌冰身后。而他背后，是1班同学杨清风，正拿着保温杯、保温杯里泡茶叶，不紧不慢地走进教室。
他打个招呼：“萧同学，谌同学。”
萧致坐在凳子上，微仰身姿势不太正经，看他眼。
听到闹钟，萧致睁眼从床上起身。
他现在作息比以前规律，睡眠时间减少，但精神头直挺不错。
到盥洗台洗漱，萧致叼着牙刷，脑子里空白片，莫名其妙来句：“直道相思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文伟拍打着脸：“萧哥，大清早好雅兴啊？”
“不是，”萧致鞠捧冷水冲脸，说，“昨晚做诗歌鉴赏，有这两句。”
只要和他在块儿，总觉得再枯燥深沉岁月，都充满温暖和希望。
萧致心里涌起莫名情愫，算完题后叠好试卷放在床头挂袋，躺下。谌冰总算感觉到他挤进被窝，撩开眼皮看他眼。
萧致亲他侧脸：“睡。”
“……嗯。”
谌冰声音很低，阖拢眼皮，好像得到归宿似，安心地睡过去。
指尖无意识地扒拉着萧致睡衣角，随时等候他动向。
很黏人。
……题目白纸黑字，有点儿看不进去。
萧致垂眼，指腹轻轻蹭过少年眼尾。
高三开学后萧致学习跟学疯似，睁眼就开始背单词，刷牙时脑子都不能闲着，还得背古诗词；上课全神贯注听课，脑力消耗后，累到下课只想趴着睡觉；连三四节课刷题、刷题。刷题、刷题，刷到头晕脑胀，有时候甚至想呕吐。
杨清风满脸笑容：“你们定复习得很好吧？”
萧致：“……”
杨清风：“啧啧啧，提前恭喜你们包揽二名。”
“……”
他坐下，风轻云淡地等待考试。
“……”
萧致继续洗脸，这句诗慢慢变成“星分翼轸，地接衡庐”“ρ=m/VD=ρ1/ρ2=(M1/M2)”“洛仑兹力f＝qVBsinθ”“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几句话就莫名其妙在脑子里疯狂打转。
“……”
操。
萧致收拾完，谌冰拿文具袋和本笔记在门口：“走？”
萧致没忍住，几次三番亲他揉乱头发。
对自己来说，最无法排解就是个人时孤独。
唯独谌冰，每次都若无其事站在他背后。
萧致轻轻扣住他手，抵入十指，闻到谌冰洗完澡后皮肤和发缕清香……
简直，让他迷醉，不知生死-
全部时间，全部思绪都被学习填满。
很累。
而身旁，却始终有个陪着他谌冰。
哪怕是这样黑夜。
甚至以后还会度过，无数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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