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里人下
拨又拨，只剩最后几排稀疏坐着人，仰着头睡觉。
萧致拉住谌冰
手，轻轻扣住，短暂地相握。
手心有点儿潮汗，很快被风干。
下车时都不知道在哪儿，阳光微暖，有点儿偏僻大街，沿路走十几分钟遇到处商厦，立着大型明星广告牌。
他俩就是走到哪儿黑就在哪儿歇，进去，谌冰左右瞟眼：“有个猫咖。”
萧致舔舔唇，打算挪到距离谌冰很远地方去静静，但刚转身，被扯着衣服拽回来。
谌冰：“你到底行不行？”
萧致：“行行行，
行，但660有点儿离谱。”
僵持会儿。
谌冰抿下唇，说：“650，不能再少。”
谌冰低头，轻轻踢他鞋跟：“670能不能考？”
萧致快笑：“你说能不能考？”
谌冰很快换个分段：“660能不能考？”
“……不能。”
谌冰抬眉，直直看着他：“你上次不考到640吗？考个660有什
问题？”
车上有空位，但谌冰没坐，站在门附近看上面站点：“在‘竹安路’停？这名字好听。”
“行。”萧致没什意见。
“还有十三个站。”
“这远，早呢。”
谌冰脊背靠着门附近铁柱，懒洋洋看着萧致。公交车驶过时，阳光层层叠叠地从他眉眼滤过，落到长睫，异常好看。
两个人手机双双没电最后用仅剩15块现钱买碗面人轮着吃口凄凉场面，所以现在他出门闲逛前般都得检查遍。
谌冰侧头看着他：“还没好？”
萧致指尖扣着收纳盒，拉开：“还有身份证。”
“……”
出门时间还早。
萧致侧头：“进去看看？”
谌冰没意见：“走吧。”
进去点两杯咖啡。谌冰
萧致叹气，侧头看窗外熙熙攘攘车流：“行吧。”
等他再转过来，看见谌冰唇角弯弯，正看着他笑。
“……”
萧致眼底发暗，喉头滚滚，抬手抓着他身旁杆子。
他俩个子都高，往哪儿站都是风景线，大庭广众之下为不引人注目，动作直都相当克制。
上次月考，这个成绩出来陆为民都觉得不可思议，到处吹牛逼。
萧致垂着眼，没什精神：“不行。”
谌冰捏捏他指尖：“你怎又不行？”
“……”
这话说。
萧致走近抓着他身旁杆子，将他禁锢在身体范围内。
距离很近，随着车辆晃动，指尖若有若无地碰着挨着。谌冰想起来，道：“快诊，立个flag？”
“……”萧致散漫地扯下唇，“立什flag？”
“打算考多少分？”
“……”萧致没说话。
阳光斜照，公交车牌在校门口树底，绿荫如盖。谌冰瞟眼公路尽头摇摇晃晃过来公交车：“114。”
萧致想想：“之前坐过？”
“没。”
萧致抬抬眉，“上。”
车停下，片刻，摇摇晃晃地发动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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