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过身。
距离突然缩短，他领口散发着沐浴露薄荷
清香，混着这个年龄少年特有热度，侵入谌冰空间。
……以前隐约就有预感，但谌冰现在脊梁窜出层热意，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蛋。
谌冰舔
下唇，指指礼盒上几个字：“不觉得土死？
卫生间门被推开。
谌冰按着手机边缘熄屏。
萧致沾着水痕细长手指插进头发拔拔，随即拿起放在桌上毛巾，对着头发
顿擦拭。他底子偏白，不过被阳光沉淀出明朗颜色，没戴耳扣，耳缘有几个细小眼。
谌冰看着他。
萧致猝不及防拉下毛巾，对上谌冰目光，他头发半潮湿，隐约翘起几根漆黑发缕，浸过水眉眼色泽更浓秀深邃，眼底沉淀着阴影，盯着他似笑非笑挑下眉。
萧致刚才发条动态，把录谌冰生日视频截取10秒，发布。不出所料，评论区相当热闹。
伟子：[萧哥不来上晚自习就为这？？？？冰神生日不带
们玩儿？]
傅航：[999999999]
杨飞鸿：[楼上为什
99？难道不是生日快乐？]
“……”
谌冰过去帮忙做饭。
今晚请假没去上晚自习，晚上也不打算回寝室，向陆为民请假时他说要家长打电话特别说清原因，谌冰不知道怎办，萧致思索秒：“要不，现在扮演下你父亲？”
谌冰：“……”
萧致准备接过手机，谌冰抓着他手拽开，示意他安静，接着重新跟陆为民说话：“陆老师，现在在萧致家过生日，爸妈其实不知道……您能不能稍微通融下？”
话里停顿意味不明。
“看什？”
谌冰摇头，坐回椅子。
那束干花放在书桌，未拆封，谌冰想着明天怎带回寝室，或者干脆安置在萧致家里。
塑料封面写着“永恒爱”这几个字，不仅土，而且暗示也太明显，根本不能带去学校。谌冰有些棘手，看会儿问他：“你怎买这个？”
萧致手把住谌冰坐着椅背，问着：“什？”
吵吵闹闹中谌冰点开视频，刚才递过来他还没看。点蜡烛时萧致特意关灯，光线落到鼻梁和唇尖拓下淡淡阴影。自己似乎有些紧张，但听萧致唱生日快乐时，想起低稳而撩人声线，视频里，谌冰抬眼看过去，唇角慢慢扬起弧度。
“……”谌冰当时没意识到自己笑，看视频，才发现笑得还挺开心。
萧致朋友圈还有排字-
[明年今天，也在。
以后每年，都在。]
谌冰在陆为民眼里是守规矩好孩子，或许年轻人是爱聚在起玩儿吧，陆为民想开以后说：“那你确保自己安全，明天早点来学校。”
挂断电话。
谌冰偏头看萧致，他似乎对没能扮演谌冰父亲略感遗憾，对视之后，萧致转移话题：“……去洗漱。”
“……”谌冰到书桌旁检查作业，点开手机扫眼朋友圈。
现在十点多，九中刚下晚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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