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
坐着，半张脸靠在谌冰肩上，回头率百分百。
还有人偷偷拍照，谌冰看
会儿，想想还是没特别在意。
地铁有轻微
摇晃，萧致坐着不太稳，双臂环
谌冰脸上浮动着焦躁，不知道怎拒绝他。
半晌，手指沿着座椅攀爬，慢慢覆盖住萧致手背。
谌冰抿下唇。
他视线平直，声音冷淡。
“你他妈早晚气死
。”-
旁边管坤就坐等候椅旁边等他哥查秃头，听见议论到这个地步，闷头起身：“萧哥过去看看哥。”
萧致视线转动：“怎？”
“没什大事，”管坤丢下句话，“就这座位吧——它扎屁股。”
“……”
人走。
“关你什事？”
“就问问。”萧致说得息事宁人。
谌冰等
会儿，大概被他打动，说：“不知道，爸妈出去应酬，不想去。”
“所以，有空？”
谌冰色素浅淡眸子转向他。
萧致问：“生气？”
“没生气。”谌冰吐字儿清晰利落，“就是吃饱撑，故意在你面前拉着个脸。”他转过来，认真说，“你看拉得长不长？”
“……”
谌冰这句话本来意思是：他妈就生气，你少说显而易见废话。
但由于过于阴阳怪气，萧致偏头看他会儿，不知怎就感觉谌冰生气吵架也要较真模样……特别可爱。
因为昨晚熬夜睡得少，萧致上地铁就闭上双眼。
“你睡，到地方叫你。”谌冰说。
地铁内人不少，幸好进去早找到座位，人逐渐填满空间。
萧致眉眼阖拢，能看清双眼皮深长线条，他靠近鼻梁眼角内侧窄长，平时眼神会略显得冷戾和厌世。不过此时闭上双眼却消减冷意，单纯棱角分明，线条极其干净又深刻。
谌冰看他会儿，不得不否认萧致这脸长得是真不错。
身旁恢复平静。
萧致安静几秒钟，没当回事儿，继续刚才话题：“你来不来？”
谌冰垂着视线，感觉跟着人说话都来气。
下秒，椅腿被重新踹踹，萧致身侧阴影倾落，下颌线条骨感明晰，眸底情绪收敛，轻轻笑声：“问你呢？”
“……”
“有事儿？”
“……没事儿。”
萧致回答得轻描淡写。
过会儿，说，“就想着你有空可以来家，给做个全身检查。”
谌冰：“……”
他唇角不觉挑点儿弧度，刚牵出笑意，准备去拉谌冰手，碰上指尖就被甩牛皮糖似甩开。
谌冰扯下唇：“你还笑？”
他眼尾窄而长，直直看着萧致时敛点儿寒气，看起来挺冷淡，但萧致太清楚谌冰这小脾气威力，只要不是太严重，生气类似于猫猫不给亲撒娇。
萧致心里好像塌下去块儿，又软，又觉得好笑，坚持地给他手摸过来，玩弄似捏捏修长白净指尖。
医院早晨人多，他动作上不敢造次，懒洋洋问起别话题：“什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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