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谌冰沉默
两秒，推着被子送回去。
萧致笑声，掀开被子钻到床
谌冰不清楚晚上到底算自己霸凌管坤，还是管坤霸凌自己。
可能前者更贴合。
谌冰跟他牵手特别不自在，把手抽出来：“别动手动脚。”
萧致抬抬眉：“你凶什
？”
“……”
现在随口提起，谌冰要是还不肯说，他估计能假装谌冰根本没翻过墙。
气氛有些沉默，谌冰静两秒：“不想住校。”
萧致看他：“跟人吵架？”
不是。
因为……
作业发过来，萧致到桌前拉开椅子，转着笔写作业。
除书桌开灯较亮，其他地方灯光都暗。他坐姿不太老实，单腿踩在椅子上，曲着腿，肩背平缓地滑下去。
谌冰拿手机给他传几个音频，再下载
个百词斩，进去设置套单词。
等萧致写完，递给他：“以后天天背单词吧。”
萧致看眼手机，嗯声，到谌冰身旁坐下。
桌上
书本翻几翻：“
看看你学习情况。”
萧致也洗漱完从门外进来，往床上坐。
“今晚作业都写完吗？”谌冰转头，“数学还抄两道题在黑板，你写没？”
“……”萧致似乎才想起来，“问题现在都十二点，该睡觉吧？”
“你不写？”
“不是你给打电话让来接你？”
谌冰开始掀被子往床上躲，给头蒙住：“要睡。”
他躺估计四五秒钟，萧致开始拽被子。
谌冰拉着被子用力往自己这边扯，肉眼可见不爽：“你干什你？”
萧致指下床铺，“被子你不得分个角吗？快冬天。”
这句话很难说出口，明明兜兜转转指向个确定回答，但谌冰感觉未来充满不确定。
不知道怎去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纸，之前还不懂，但被萧致耳濡目染这久，装傻都不行。
谌冰现在心情就跟鲁迅那句“孔乙己大约确是死”蕴含准确性差不多，有点儿模模糊糊意识，但又觉得待在这头掩耳盗铃更好，不用去面临那阵过山车似危险感。
谌冰想着什，萧致牵他手查看刚才刮伤，说：“不会被校园霸凌吧？”
“……”
谌冰其实不太懂基础差应该怎补，不过之前认识些教育机构老师，本来是想让谌冰去直播教学分享学习经验，不过谌冰直没理会，不知道现在再去找这些老师聊天，他们还理不理人。
谌冰胡思乱想着，身旁，萧致单手拽下T恤领口，用种随便语气问：“今天为什翻出来？”
“……”
之前他支支吾吾不肯说，萧致就不问。
这个年龄最大礼貌就是：你不说，就不问。
萧致：“……不想写。”
谌冰早给文伟发消息让他传下题，坐近：“还是写完再睡，不能滋长惰性。”
滋长惰性？
萧致顿两秒，似笑非笑：“听你开口，没个八年老干部经验说不出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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