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要不要来家?”
耳边有点儿听不清晰。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去什地方。
谌冰低声说:“好。”
进门第件事是开窗户,下午太阳燥热,傍晚突然下雨使得房间闷热潮湿。萧致放下萧若直接去厨房,半晌,围着条小熊围裙出来。
走出商店,萧致撑开伞:“晚饭吃吗?”
“没。”
他提提手里东西:“刚买包速冻饺子,不嫌弃可以来家吃,或者下馆子。”
“……”
雨势逐渐增大,伴随着肆虐风声,萧若往萧致身上爬:“哥,雨落到脖子里去,能不能抱抱?”
萧致差不多明白,到柜台称糖结账,侧目:“跟你爸妈吵架?”
“没,他们吵架,出门静静。”
萧致唇角弧度下压:“那你这趟门出得真够远。”
“……”
“静也够久。”
萧致怔秒:“你还真挺闲……”莫名其妙扯扯唇,低头看表。
“现在晚上九点,你确定你只是过来看看?”
谌冰抽出伞叩叩:“会儿就回去。”
“你他妈——”萧致脱口而出,伸手往谌冰这边捞把。
谌冰头发丝还沿着发梢滴水,越显得脸色苍白,手机铃声响起后眸仁转动,透着股微妙不安定感。
姜医生长得帅,还想去见人家?”
萧若抽抽搭搭,喉咙发出悲鸣。
“不,不想见他……”
“那就这多,哭也没用。”
萧致抬手给袋子口扎紧准备结账,转身看到门口谌冰。
他身量高而挺拔,小熊围裙估计是王姨落这儿,系在腰上,粉嫩过头竟然意外地合拍。
萧致低头:“你烦不烦?”
“还烦?等不久长大你就不好抱,珍惜为数不多时间吧。”
“……”
半弯着腰给萧若抱到胳膊上,小姑娘握着伞朝哥哥倾斜,遮住雨滴。
萧致指骨勾着买东西袋子,转身,微低嗓音似乎溶于夜色。
“……”
谌冰磨磨牙,没继续跟他互怼。旁边萧若抱着糖袋子探头探脑打量谌冰,突然之间,糖袋子被萧致无情拽走。
递给谌冰:“吃糖放松下心情?”
抢小孩儿东西。谌冰直接闭眼:“……拿走。”
萧致给糖袋子重新丢回萧若怀里。萧若沉着脸,抑制住差点点形成夺糖之恨。
“谁电话?”
“妈。”
萧致抬眸:“你怎不接?”
“不想接。”
谌冰开始打字回消息,指节沾着水痕,打完又把手机熄屏。
苍白灯光落在肩头,似乎给谌冰唇瓣蒙上层水汽,明明潮湿又狼狈,但偏还沉沉静静,没有丝毫紊乱和慌张。
萧致颇为意外地挑眉。而萧若左脸肿着,眼睛通红,看到谌冰时也怔住。
谌冰抿抿唇,若无其事到货架拿雨伞。
萧致走近:“你怎在这儿?”
谌冰指下手机:“看到你在班群发消息,说带萧若到附近拔牙,闲得没事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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