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下山趟,魂儿丢?”
欧执名霎时惊醒过来,发现若沧冰冷手指,果然捂着他额头。
若沧见他睁眼,笑着说:“起床。”
欧执名眼神迷蒙,他立刻抓住若沧冰冷手,趁着梦境未散,赶紧说道:“梦到你。”
若沧茫然问:“什?”
吵杂声响与沉稳呼吸交缠,欧执名时分不清耳边呼呼响动,究竟是若沧起鼾,还是海浪拍船。
他以为今夜被若沧冰着,很难入睡。
然而两个人体温似乎能够逐渐平衡,若沧没多久也暖和起来,带着欧执名意识飘向海洋。
欧执名总是会做些零零碎碎梦。
有时候是若沧身着道袍念诵经文。
欧执名把被子裹好,理所当然抢占若沧半边枕头,“也困,给你暖暖,睡吧。”
本该是上下铺,最后还是睡成双人床。
若沧睁着眼睛,感受着欧执名撒在发边湿热呼吸,总觉得有什不对,却又因为他身醇厚浓郁酒香气,舍不得把人往外推。
他挪挪手脚,惬意感受到浑身冰冷有温暖迹象。
欧执名无声笑笑,虚弱若沧虽然少见,但是他仍是希望若沧能快点好起来。
冷吗?”
“冷。”若沧严严实实裹起来,仍是觉得自己手指冰凉。
他体温直非常稳定,还没有像现在样,冰冷彻骨,跟浸润过海水似,透不出点儿人类该有温度。
“可能和这片海域相克。”
若沧没法用科学解释,只能选择自身掌握理论体系,“脉浮则为风,遇火则化气,南海属火风气相搏,又是……你干什?!”
“你病,师父用手捂住你额头,说你下山趟魂儿丢。”欧执名能够清晰回忆起师父叹息、若沧难受。
那种怅然若失情绪,脱离
有时候是他飘荡在山林之间却仍升起自己应该在船舱里困惑。
碎片化梦境里,切都毫无章法和规律可循。
他甚至梦到自己就躺在床上,额头捂上阵冰凉,冻得他神志清醒。
欧执名本以为那是若沧手,趁他睡着捣乱。
他正要抓住那只冰冷手,突然,听到道低沉叹息。
以免若沧情绪低沉,分分钟把他也传染得失魂落魄。
若沧确实不在状态。
不过几分钟,欧执名就觉得这块柔软冰块,往他更温暖地方钻钻。
呼吸里带着低沉声响,贴着身体传到耳畔,渐渐与他呼吸同步。
船舱仍是能听到夜晚海浪奔袭之声。
他还在认真分析自己受不得南方海洋火气,才导致浑身难受。
欧执名直接掀开他裹紧被子,挤进来。
“什风啊气啊,你就是冷到。”欧执名不客气摁着若沧,“身上这凉,又遇海风,船舱暖气效果又差,怎可能不病。”
若沧正要严厉拒绝,欧执名手盖住他冰凉手掌。
瞬间暖气顺着指尖直达心底,若沧最后点儿抗拒,都化在温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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