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接过杜先生递来杯水,把燃烧符纸扔进去。
火遇水,应该熄灭才对。
可是那张符箓在水里越烧越烈,还燃起漆黑烟气。
“符水,安先生定听过。”
若沧能读懂。
怕死。
安世东活大半辈子,还是那怕死。
若沧轻笑声,安世东吓得颤抖。
“安先生你放心,道教不会要人性命,毕竟们对待作恶多端坏人,有千百种手段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不会让你死得那痛快。”
个人骗她真心。
个人辜负她真心。
乔霜时时回忆起陈晓雅样子,都会卑微痛苦想:父母虽然因为陈晓雅而死,但不是陈晓雅杀,她回应下陈晓雅善意,又能怎样呢?
她只要回复下那些长长未接电话,回复下那些长长未读消息,回复下陈晓雅敏锐脆弱心。
说不定,陈晓雅就不会死。
成为陈晓雅遗书。
简短话,透着个女人最后透彻,变为陈晓雅最后救赎。
安世东是恨不得要陈晓雅死。
他编出这种谎话,是恨不得陈晓雅哭得要死要活,重新回归只爱他陈晓雅。
自私、自大、自傲,庸俗低贱得没有底线男人,从开始就没有真心。
害死乔敏行夫妇,还害死夫妇女儿。
安世东心虚却愤怒,“她如果求证下,根本不会死!怎能怪骗他,明明是你态度,导致她——”
话音未落,安世东咽喉哽咽,鼻腔窒息,那种淹没在火熏火燎里痛苦,起涌上来,仿佛立刻能够把他烧成灰烬!
“你说谎。”
乔霜勾起笑,眉目里尽是苦涩,盯着痛到极致安世东。
若沧提笔落张符箓。
他浑身带有恣意洒脱,没有恐怖杀气,却透出让安世东浑身冰冷气息。
温柔、宁静气息,渐渐逸散在室内。
所有人都感受到心绪平静,只有安世东如坠冰窖。
然后,若沧拿起这张符,大大方方将它点燃烧。
人醒悟总是来得太晚。
乔霜视线从安世东身上没趣离开,落在若沧身上。
“道长,动手吧,你说恶有恶报,定要亲眼看到。”
她话仿佛判安世东死刑。
刚才面无血色老男人听到这句话,顿时仰起头,露出忐忑慌张表情。
陈晓雅死去时候,不过三十三岁,却永远凋零。
等待着雅姐回来,想跟她别扭聊上几句乔霜,再也等不到个机会。
乔霜觉得累。
她环抱着手,扯着大围巾,疲惫靠在沙发边缘。
“雅姐这辈子最不值得,就是遇到们这两个恶心人吧。”
她视线恍惚,轻声说道:“你看看,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说谎。”
陈晓雅脆弱得经受不起任何轻微打击。
又怎有精力去求证谎言背后事实。
那种涌上心头、害死无数人绝望,足够灭绝她所有活下去欲望。
——才是最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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