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能离开三才观,身后传来声,“施主留步。”
转身,便见僧人慧弥恭敬躬身,垂眸说道:“施主罪孽深重,行事不羁,望早日诚心向善,以免牵连无辜。”
这话放以前,绝对只会加重欧执名科学唯物主义,坚定他反迷信决心。
现在,他竟然听完心平气和,满是感慨。
欧执名戴上墨镜,开口就问:“朋友,你知道什是道吗?”
欧执名与张道长顺着石梯往观门走去,那僧人略微抬头,就能看出年纪不大。
他穿着僧人出行常见黄色僧衣,自带修佛者淡定从容,模样长得俊朗出众。
然而,欧执名角度,仍是止不住瞟向对方光秃秃头顶。
他偏见根深蒂固。
并不会因为若沧拖着他补习佛教敦煌舞,就接受和尚们光头传统。
下次定。
欧执名磨磨蹭蹭,跟张道长讨论道教经文里东西,差不多快到下午,他终于离开三才观。
途经长长道观石梯,欧执名远远遇见位身着黄色僧衣和尚。
欧执名从没有三才观见过僧人。
他不仅好奇出声,“怎来个……大师?”
与杜先生相交甚久,他经常在这里买香买纸,帮带带徒弟。”
张道长轻挽衣袖,取起茶具,“他从没跟说过,欧先生在和他论道啊。所以猜,你说必定是吉人天相大师。”
吉人天相本人,跟杜先生关系亲密。
张道长却不知道吉人天相是谁,说明杜先生更为重视若沧意思。
欧执名听得出张道长话语里好奇,笑着点头,“确实是吉人天相道长。”
僧人:?
若沧在飞天舞蹈团练舞,每天临近晚上十点、十点才回家。
夜晚半山别墅,灯光温柔,鱼池四周都有点点星火似地灯,照亮整个花园。
但这次,他刚进房子,就觉得风水有变。
清新自然之气里,出现
毕竟,敦煌舞者,都是头发浓密。
观主朋友,并非张道长朋友。
他们碰面之时,僧人向张道长做礼,张道长恳切回之后,说道:“观主今日在大殿诵经,慧弥大师可以自行前去。”
慧弥谢过,视线却看向欧执名。
欧执名心系道教,跟佛教没什好沟通,与张道长道别就要走。
他本想说和尚,又怕不够尊重。
称呼改,慎重些。
张道长说:“这位是观主朋友,经常过来与观主论道讲佛。”
至少在三才观,佛道和谐无比。
果然跟若沧说样,不存在什势不两立。
张道长笑道:“吉人天相大师符箓,暗含凌然正气令等敬佩。如果欧先生不介意,劳烦你跟大师说说,有空来三才观讲学论道,必扫榻相迎。”
张道长真诚不是作假。
欧执名也知道他们这些修道人,热衷于同门论道。
不过,他脑海里浮现出敖应学样子,眼睛晶亮掰着算若沧出场费,脸上笑意更盛。
“嗯,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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