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回头,下意识地护紧揣在怀里包子,认出是白鲤才慢慢放松下来,颇为不屑地轻哼声:“是你啊,你还知道回来,不回家继续做你阔少吗?”
“对不起……”白鲤大概知道是因为自己答应教红雀武功,结果还没教完式便不告而别,惹他生气。
“也会说对不起,你没别事就回去吧,别在眼前添乱。
这次白鲤没有迷路,他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也记得来自个叫做聆月宫地方。
聆月宫是建在雪山腹地个门派,四周筑着极高围墙,没有宫主及长老们允许,谁都不能踏出半步。
外家孩子尤其如此。
在白鲤记忆中,他直不明白本家与外家是怎分出来,只知道这是生来就有身份。像白鲤这样外家孩子,以后都会去个叫做暮云山庄地方做暗桩,在此之前禁止离开聆月宫步,对外界认知全部来自于学堂。
而像霜月这样本家孩子,则是每年有数次机会外出历练,以后都是会慢慢坐上长老那个位子。
宫主夺权失败,才被派去做影卫。这多年过去,你又不欠,何苦这样安慰!”霜月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因为……红雀不见。”白鲤似是想起当年事,眉蹙更深,眼中隐隐流露出痛色。
“这和他有什关系?”
“把能打听到信息都问个便,流浪孩子忽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种情况在应水城里最有可能是被暮云山庄抓去做影卫。”
白鲤说着,更多情景浮现在眼前。
至于聆月宫究竟想要做什,白鲤只记得曾经从大人们只言片语中得知大概与复仇有关。至于自己想要做什,白鲤只知道自己从小就被要求为家族利益牺牲,只有服从家族命令人活着才有意义。
白鲤直都很听话,只是从来没断过从墙里出去念想。
顺着记忆中路线,白鲤又找到那条小巷,寻没多久,就看见那名额角有块红斑孩子正从包子铺蒸笼上顺走三个大包子。
白鲤犹豫瞬要不要上前制止,随即想起自己第次出来做各种蠢事,决定还是不要多事,只跟在他身后,等到没人地方再叫住红雀。
“那个……你以后不要再偷东西,这样不好……”
“所以当年……”
那是冬日里初雪时节,白鲤沿着上次逃出密道溜出来,身上穿着两件保暖又不显华贵衣衫。
自从上次在外面迷路后遇到红雀,漫无目地过三日后被长老们发现押走,与红雀不告而别已经个多月,白鲤不确定这次还能否再找到他。
身上被罚下刑伤已经勉强愈合,本来还想再多等几日,但眼前飘雪让白鲤焦急起来。
他记得那个抢自己烧鸡少年身上只穿着件单衣,即便之后又顺走自己件,短短两日就因为各种磕磕碰碰划出口子,露出里面值不少只烧鸡缎料,少年便再也不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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