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白鲤看着剩下半碗粥,实在忍不住有些反胃,但这是主人特意备下,自己怎能不知好歹。
“那就是不想吃,但你现在身体太弱,必须得吃点东西。”
“属下……喝粥就行,主人不必……”
“想吃甜?”
“知道是你主人还敢抗命!”又是勺。
“唔……”
再要舀时,红雀却发现白鲤看向自己眼神多几分委屈,喝粥动作十分艰难。忽然就想起当年自己解完毒时情景。
那时浑身都酸软地提不起力气,但更严重是没有胃口,有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只想吃甜,脑海中想全是白鲤曾经做过炸糖糕。
最平常面粉和水切块,外面是最平常糖铺到锅底烤化浇汁,成当时唯能引起红雀食欲东西,若不是当时身处树林中还有几个果子,会饿晕过去也说不定。
红雀顿下,表情明显严肃不少,白鲤心下然,看来以后解药延期惩罚是会经常使用。
“就说明忘,千万记得找要!”
不然可就露馅。
“是……属下记住。”白鲤心中漾开片惊诧。
“不说这些,饿没?喝点粥……”红雀将粥碗从暖炉上取下,抿口试着温度正合适,这才舀勺递到白鲤嘴边。
夜,看着躺在床上那人苍白脸渐渐有些血色,红雀这才躺在他身边小憩会,却也不敢睡着,期间手指直搭在白鲤腕间,天色亮就命人温碗稀粥等着白鲤醒来,自己确是半点没吃,小侍们也不敢劝。
“别强撑着,哪不舒服告诉。”
“属下罚还没……”
“罚完。”红雀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是不是又不记得?也是,疼成那样,谁也不想记着。”
白鲤愣,随即理所当然地接受红雀说法,仿佛这是极平常事。只是手指仍紧张地蜷缩着。
再看白鲤时,就注意到他每口粥都要花很久才能咽下。
红雀动作停,犹豫着问道:
“是不是不想吃东西?”
“属下自己来就好,不必劳烦主人费心。”
“那就是不想吃,是不想喝粥还是什都不想吃?”
白鲤忙要去接,手臂却酸软地抬不起来,未待重新使力就被红雀压住动作。
“别动,你现在没力气,撒自己身上烫着怎办?”
“可是……”话还没说完,勺散着米香稀粥就喂进白鲤嘴中。
“主人……唔……”刚咽下之前那口说两个字,就又被红雀喂勺。
“主人不必如此,哪里有主人服侍下属……”白鲤终于抽空把话说全,红雀却半点没听。
“那属下……”
“嗯,很满意。”随着红雀话音落下,白鲤紧绷身体下子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见带上浅浅笑意,直看红雀心里酸。
“新毒已经生效,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你解药,你这辈子就别想跑。”
“是……”
“若是哪次没给,就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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