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鲤虽觉得不妥,也不愿如此被人照料,但此刻再也不敢有什质疑。
“你回去吧。”
“主人……”白鲤声音带几分哀求,红雀呼吸窒,忙柔声解释道:“去床上躺着等。”
“是……”
随后红雀便叫名夜班小侍搀着白鲤回去。
再者,白鲤到底是为自己好,就算他真是自己名下属,名影卫,又该治他什罪呢?
欺瞒?
不对……红雀摇摇头,直觉这不是自己如此生气理由。
可随着这句话说出口,白鲤觉得身上某处仿佛碎块,温暖外壳裂开几个缝隙,任由漆黑寒风将自己冻个透。
时间静默中只听得到阵极力压抑着颤抖呼吸声。
雨天……红雀几乎听不见乐伊后面话。他想起自己脚刚受伤那几个月中,每逢雨夜都会从睡梦中惊醒,只是后来不知道是有所好转还是习惯,雨天倒是没有特别感觉,只有下雪时候冰冷铁靴踩进雪中,才会有针扎般刺痛。
那今晚……白鲤是忍着脚上伤痛接自己进屋,忍着伤痛和自己……
怎就没早点发现呢!
红雀看着白鲤脚踝肿块以及乐伊每针施针下去后骨间微小变化,越看越是心惊。看着那些无比熟悉关节错动,红雀仿佛看到白鲤自己次次地拉扯着自己脚踝,关节错动咯咯声都真实地浮现在耳边。
“主人……”
红雀呆坐在烛火下,他隐约知道自己方才做法有些不当,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白鲤,他怕自己开口便是疏离套话。
知道白鲤所作所为瞬间,红雀忽然就起隐瞒心思。
他
“这个要怎治?”许久,红雀惦记着白鲤伤,先开口。
“楼主别担心,其实也没什复杂,每日正位后施针上药,尽量减少再次伤害就行,只是时间长些……”乐伊见气氛有丝松口,连忙趁机搅合。
“要多久?”红雀声音已然没什起伏,却也不再是冷人发寒语气。
“正常人个月后可以停施针,三个月后可以停敷药行走无碍,不知道影卫身子会怎样,再观察两三天可以给出个结果。”
“好。”红雀仍旧没有回头看白鲤,静静地等待两刻钟时间,待乐伊施完针,用心记下施针手法后对才白鲤说道:“白鲤,你彻底好全之前不许随意下地,在床上躺着坐着随你,有什需要差人给你送去。”
“别叫主人。”
红雀背过身去不再看白鲤,声音冰冷而干涩。心中焦急正在渐渐转化为怒意,他只觉得白鲤若是再这叫自己次,定会忍不住想要拿出主人身份来罚他。
“主……属下知错,求您责罚……”
“不罚你……”
红雀闭上眼摇摇头,他自认没有这个立场去罚白鲤什。白鲤叫自己主人是因为失忆,可自己没有,又怎能真像对待个下属那般对待曾经万般照拂过自己白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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