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睡,红雀磕磕绊绊地走到窗边坐下,望会夜空打发时间,视线却不自觉地往白鲤房间瞟去,每次却都是触即分,他怕自己再多看会,又要忍不住去找白鲤。
就这样挨几夜,恐惧感并未像红雀预想那般渐渐麻木消散,反而日比日强烈,哪怕与白鲤近在咫尺,也还是能感到那股棉线般缠绕着心拖拽着他不断想去寻白鲤思念。
好似为弥补夜晚时间,红雀几乎整天都待在白鲤身边,起初是去哪都带着他,可刚过日便觉得自己干预到白鲤太多自由,便不再
这种情况……以后应该很难避免吧。若是白鲤再提出来,再像今晨那般提出来……
红雀想着不禁打个冷战,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差点就答应。就好像受什蛊惑般,不明原因地就想要应下。
许是因为自己不愿见到白鲤慌乱失神样子……
红雀勉强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却也不敢再向前迈出步。明天早上白鲤若是再这样求自己,指不定就答应……
这怎行,白鲤说以后会后悔,自己怎能让他后悔呢。再者,那分明就是娈宠服侍主人活计,自己将白鲤留在身边是为护着他不再让他受伤,为宠着他不再让他委屈难过,又如何能让他做这种事。
就这次。”
“不行,他忍得忍不。”
红雀不肯退让步,却也不愿为难赵铃,想想从怀中掏出支赤红色签子十分随意地丢在桌上道:“把这个交给井殿拍,就有钱买。”
赵铃看见签子惊,说道:
“极签?楼主,您今年极签只剩两支,再……再等上两三个月,天机楼进项应当就能买起这些。”
脚步渐渐转向天机楼方向,然而还是未走几步,红雀又转个方向回寝室,告诉白鲤自己还要去天机楼做些事,把他按在床上看他先睡,这才放心地离开。
夜幕群星下,白鲤在床上翻个身,睁开眼看着天机楼顶层方向久久不能入眠。
而在顶楼小隔间里,红雀蜷缩在许久未曾躺过席子上,裹两层外袍也依然觉得冷寂难耐。
已然独自人在顶楼辗转难眠生活过十年,本应早已适应恐惧感时隔多日伴随着孤寂冷齐到来,时间变得难以忍耐地满。硬挨不知多久,红雀昏昏沉沉地入梦,又梦见回到山庄里时光,仿佛自己从未真正逃离过,之后切都不过是场极长美梦。
混乱梦境中分不清发生什,忽而阵血雨喷溅在身上,红雀猛然间惊醒,冷汗已然浸湿内衫。
“急事,等不。”红雀在白鲤事情上半分也不愿妥协,毫不犹豫地做决定。
“……是。”
赵铃心里嘀咕声,心想看来以后楼主可有地方花钱,得在理财上再多下许多工夫才行。
转眼又到就寝时辰,红雀刚要习惯性地走去寝室,刚迈步就停在原地。
他想起来今天早上发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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