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慢慢睁开眼,看看白鲤,又看看他搭在自己颈边手,眉头微皱,双唇抿起,脸很不满样子,确是半点病容都没有。
白鲤心已经凉透,他觉得此番已经不是废掉只手问题,不知道自己会死得痛快些,还是会被刑杀,亦或是先严刑拷问番。
红雀看着白鲤手,片刻后闭上惺忪睡颜,在白鲤宽大手上摸索着,倏抽掉那张垫着帕子,把白鲤手重又按回自己颈侧,舒适地蹭两下,随后呼吸渐渐悠长,似又睡过去。
白鲤:……?
白鲤怔愣片刻,这才缓过神来,被红雀按在他脖颈出手几乎烫要烧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出,却被红雀把握住,紧紧贴在跳动动脉旁,指下滚烫脉搏鼓鼓地跳动着,牵动着白鲤神经。
如今不但在自己身边睡熟,还怎叫都叫不醒,莫不是出什状况……
白鲤想去探主人脉,他想找主人手,动作却顿住。
主人手放在被窝里。
主人没穿衣服……
白鲤只纠结下,便放弃掀开红雀被子想法,在床头寻个帕子垫在指下轻轻触上红雀颈侧。
双手,边扭头看着白鲤说道:“今晚先给你捂会,明天若是还没好就给你找些药敷下。”
“主人,您……”
红雀不耐烦地在白鲤怀中翻个身,整个人都快趴在白鲤身上,他懒散地闭上眼打断白鲤话:“闭嘴,知道你想说什,药必须敷。”
白鲤:……
白鲤早便照常醒过来,原本冻发痛手指被红雀暖晚,让白鲤睡十分踏实,他看看仍在熟睡红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习武之人对颈侧异常敏感,到主人这种境界,别说被人碰触,便是被目光扫眼都能觉出不适,可主人现在却
白鲤心中很清楚,自己此番举动已经不止是逾距这简单,若主人没出什要紧问题,自己此举几乎可以和噬主等同。
敢无故趁主人熟睡时将手放在主人颈侧,身为影卫胆敢做出这种事来,有没有下手已经没那重要。
握住主人脉门和颈侧比起来也差不多少。
然而白鲤担心红雀,已经顾不上这些。热度从颈边透过帕子传到指尖,白鲤呼吸不自觉地加重几分,时间心烦意乱,竟静不下心来诊脉。定是因为想起那些骇人刑罚,白鲤心想。
就在这时,白鲤手被握住。
然而直到天光已经亮不像样子,红雀依旧没醒,白鲤微微皱起眉,有些担忧地唤道:“主人。”
红雀砸咂嘴,手指动下,没醒。
“主人……”白鲤轻拍着红雀,最后甚至晃下他肩头。
红雀头在白鲤胳膊上蹭蹭,嘴角勾出个弧度,没醒。
白鲤心中担忧再也按捺不住,这几日经常听闻主人警惕性强有多很,任何人只要稍近身,就会从睡梦中惊醒,所以他总是个人睡在天机楼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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