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没看到红雀手里拿是什,毫不犹豫地张开嘴,任由红雀将那粒酒红樱桃塞入口中,等待着主人下步指示。
“吃。”
红雀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命令,却见白鲤
“说实话,你想不想记起以前事来?”
看着白鲤将最后口喝完,红雀向他再次确定遍。
“属下不想,但若是主人需要,属下可以试试……”
“不,不必。”
红雀轻叹声,竟有些为白鲤庆幸起来。自己这些年来直渴望忘记那些在山庄里记忆,总想着至少也要将那份恐惧忘掉,不至让它接下来几年里依旧如影随形。白鲤应该也不想记起吧,既然他已经忘,为何还要让他想起来,让他再受伤呢……
”
已经做好药流身白鲤也不会妥协心理准备,然而白鲤面对那逐渐逼近碗沿,并没有躲闪,捧着碗双手也没用什力气,只见他轻轻抿上白瓷碗边,抬起眼有些委屈地看红雀眼,小口喝起来。
白鲤喝着药,分明直想着自己怎配,此时心里却不知为何暖烘烘,被红雀双手按住地方烫不正常,起初是因为红雀手比自己身子暖,可到后来,究竟是谁更烫些已经分辨不出来。
碗药汁喝小半碗,忽然听红雀轻叹声,声音有些低落:“不是非要逼你……若不是这样,你还能有几天可活都不知道。”
白鲤吞咽动作滞,本以为这下自己被主人灌着得呛到好几口,受水刑时胸腔火辣辣感觉又充满整个脑海,却不料红雀动作也轻轻停下来,等自己片刻,才再次将药汁送到自己口中。
“乐伊……”
下意识地想想把空碗递给乐伊,然而红雀手已经伸出去半,才发现房间空空荡荡,乐伊早就溜。
倒是白鲤见状想要接过碗去,被红雀轻轻避躲开,随后甩丢在远处桌案上,瓷碗轻微晃动着打几个转,在石桌安静地停下来。
白鲤目光被短暂引开那瞬,红雀从袖子中掏出颗带着冰碴樱桃,待白鲤回头时递到他嘴边道:“张嘴。”
“是。”
“你也知道,影卫这副身躯,若是就这放着不管,是活不过三十五岁……你又受这重伤……”
红雀松开钳制着白鲤手,轻轻将他揽在怀里。
怀中白鲤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抗拒与挣扎,乖顺地口口咽下苦涩药汁,红雀忽然开始庆幸自己还有白鲤主人这个身份,不然大哥他这不听话,现在指不定能把他自己弄成什样子。
若不是他主人……他还会这样任摆弄吗?个念头在红雀脑海中闪过,却不知为何已然有答案。
或者是,自己还是告诉他之前那些……不,还是算,他说过不愿记起,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什。之前白鲤几次失忆也好,听不见某句话也罢,都是经受太大痛苦,失忆对他而言应当是种本能保护吧,那些事情,还是不要重新想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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