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地砸烂几个酒坛:影卫身子已经被药灌喝酒都喝不醉吗!那为什还不让饮酒!
然而直到现在,每当红雀感到不安时,他却还是习惯性地杯接杯地饮酒,只为饮酒时那灼烧之感能让他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原先那个囚笼里,藏在内心深处不安便也能强行压制住几分。
红雀此时正个人站在观景台上,带些凉意夜风习习地吹过,带动着他衣摆偶尔翻飞下。
四下没有点油灯,也没有点起任何烛火,只红雀个人待在黑暗里,有杯没杯地喝着那李子酒。
白日里欣喜此时已经褪去大半,红雀此时未免有些怅然。
“说不罚就不罚,以后也不会罚你。”
“是……多谢主人,属下失言……”
“嘘——别说,让再多抱会儿。”
红雀把头放在白鲤肩膀上待许久也不肯动,心里只想着:不行……不能让白鲤看见红眼圈样子。……没哭!
傍晚时分,红雀站在天机楼中段处观景台上,看着夕阳点点地沉下去,再看着那点夕阳余晖渐渐被小片乌云吞噬,天空中橙红褪去,漆黑夜空中下起淅淅沥沥小雨。
更深深谷里去之前,把将他拉上来。
“别怕,不罚你。”
“可是……”
红雀看着无措地站在自己面前白鲤,再也忍不住,把将他那结实身躯抱在怀里,将头放在他肩上枕着。
“怎舍得罚你。”
藏多年心事,本以为终于可以找个人诉说,结果却是这样……
靠在外层围栏上,心不在焉地为自己斟着酒,待想起来后,亦或是斟出酒溢出来,洒到手上,红雀这才将酒盅里烈酒饮而尽。
酒壶已经快见底,红雀却点醉迹象都没有。那半张假面已然待在脸上,即使在这四下无人地方,红雀也从未放心地将其摘下来过。
红雀经常饮酒,每到个地方都会尝遍当地各种品类酒,佳酿也好,糟酒也罢,都会喝个遍。
曾经影卫规矩之便是不得饮酒,逃出来后,被山庄规矩压太久后突然放纵放纵,便叛逆般将之前被限制事情做个遍,有段时间甚至以酒代水,从早喝到晚,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喝不醉。
烈酒入喉,有只是嗓子里燎烧之感,半点旁人所说饮酒乐趣也无。
听说失忆人因为没有记忆,他切行为便只剩下本能习惯。只有在他心里扎根足够深那些习惯才能保留下来。
随着股暖流从心口处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之前没直没经历去感受失而复得狂喜与心疼酸楚终于齐涌上来,百感交集之下,红雀趴在白鲤看不到位置偷偷红眼眶。
原来在白鲤心中,竟有着这样分量?
良久,白鲤才道:
“主人……属下对您出言不敬,怎会舍不得?若是主人担心属下现在伤太重,可以先记下等改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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