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些。还是有些。
他眼前渐渐浮现出几个画面,是那逼仄牢房,与那没有止尽刑罚,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痛。没来由痛很容易让人想要屈服,然而却连个屈服对象都没有。
当时自己总是努力想要记起些什,尤其是自己受罚那些原因,那样至少在痛受不住时还能有个支撑着自己信念,或是理由。
然而什都没有,只有那日复日刑罚,还有那刻在骨子里影卫守则。
记忆,似乎是从这里开始。再往前想,只觉得脑海中片空白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只言片语。
哪里,说不定还得潜入皇城,那些个皇家影卫们也不是吃素,到时候自己身上肯定不能带伤,否则这些微血腥气定会让自己,bao露……
然而他看看自己正被三五咬着手臂,再看看手指上那几点暗红,心里轻叹声,算,反正已经有伤,也不差这个。
现在唯问题就是……红雀转头对乐伊道:
“没手,剩下还是你来吧。”
之后几日,乐伊怕三五醒来后再挣扎不让人近前不好换药,便直按着红雀给方子喂给他安神药物,让他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这样也有利于伤势愈合。而红雀也没在意对方是否认得自己这件事,只当是困井毒还没解完,有这个干扰在再怎查都得不出个准确结果,便将这事往后放放,动身去京城。
那之后……断断续续画面在他脑海中逐渐连起来,记忆中出现个人,那人穿着火红色衣服,面孔却半点也想不起来,之后那个人反复出现几次,再之后,自己就在这里。
那人是……是谁……对,是主人。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见过什令牌,也不记得当初是怎就把那人认作主人,他只记得当初得到那个结论。
三五觉得自己这几天直沉在黑暗中,偶尔有两个梦境闯进来,都是立刻又都给忘记。清晨窗外传来阵清脆鸟鸣,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这十分陌生屋子,下意识地去回忆,自己这是在哪,到底发生什。
他隐约记得自己身边躺过个人,种安心而又温暖感觉在心中闪而过,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旁床铺,却摸个空。旁床铺凉凉,也没有任何褶皱显示那里曾经有过人。不知为何,他竟有丝失落。
然而待他坐起身来,只觉得头部阵阵剧痛,好不容易缓过来些,努力从那疼痛间隙挣出丝清明,却发现自己竟然什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什地方似乎缺失很大块,周围切都是那陌生,屋内陈设十分陌生,窗外景象十分陌生,就连这张榻,自己身上被这些纱布包着感觉,都是如此陌生。而唯让自己觉得熟悉,竟是这种脑海中缺什感觉。
似乎……这种什都想不起来情况,已经不是第次。
往事,连个影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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