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全身布满各种不同鞭伤、烙伤已经不足为提,右侧从肩到肘,再到腕关节,都以个极不正常角度扭曲着,然而上刑人似乎没看到般,依旧将镣加在右手腕部,让整个扭曲右手并分担身体重量。下肢关节处都有些深可见骨伤痕,似乎是为展示皮肤和肌肉下面结构。而那双手,也早已被血水染透般,指尖依稀可见闪闪银光,扭曲十指没有处是干净,全都粘满乌黑凝固血迹。
红雀心里清楚,这里是教习处地牢,被关在此处人……都是用来做训练影卫教具。各种刑罚演示,再到各类分筋错骨招式,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教具’身上挨个示范。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具残破不堪躯体,直到触到那切实存在着体温,这才堪堪收回手来。
“三五哥……”
此时红雀早已不知道自己是什心情,只觉得那假面下有什滚烫液体流出来,红雀怔愣着擦把脸,擦完才发现自己手上已经沾满血迹。
练地按着编号寻路。
只是这几步平路,江湖上号称轻功第天机楼楼主此刻竟跑踉踉跄跄,几乎要把自己绊倒。
红雀转过道廊角,忽然停住脚步,切仿佛都静止,无论是凌乱脚步声还是混乱呼吸声都停止,只余下两侧石壁上燃着火把噼噼啪啪,空气中弥漫着熟悉黑铁气息。
红雀望向通道另头,只见个浑身是血人正挂在刑架上,道黑铁栅栏将他拦在红雀触手可及之外。
“三五……”
红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艰难地迈出最后几步,摸出钥匙抖着手去开那缠在铁栅栏上沉重锁链,不知是因为那锁沾染血水生锈,还是因为触上黑铁牢笼后就止不住微微颤抖手,红雀转着钥匙竟拧几下都没拧开,反倒是扯铁链哗哗直响。
‘咣啷……哗啦啦……咣……’
金属碰撞声音在狭小石道里回想,极为聒噪,红雀正想试着直接用内力将那铁链捏碎,余光就瞥见那刑架上身影轻轻挣动下,接着就听见那满身血污身躯里发出声喑哑眒吟。
红雀忙绷紧自己那控制不住抖动双手,然而他刚想止住动作,只听‘咔嚓’声机栝声响,接着又是阵铁链哗啦声,锁被打开。
待红雀手忙脚乱地把锁链卸下,再打开吱呀作响铁门,走上前去想要解下三五身上镣具时,这才冷静些许,分出精力去注意三五身上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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