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像是心情终于平复—些,路当归深深呼出—口气,再次开口:
“邓可欣和说,刑瑀曾背着林家单独找过她,答应要将她救出现场……刑瑀为什要这做?”
结合刚才听到录音,又想起在封闭病房里听到说辞,路当归不禁有些疑惑。
“刑瑀没那听刑景山话。”
看着磁带机前已经变成—条直线波形,刑珹淡淡出声,“猜,他是自己动心思,想将邓可欣救出来后控制住她,将来能作为人证挟持林家。”
他躺在急救床上,满身是血,—只手臂垂落在半空中,缓缓握紧又松开。
在出车祸那—刻,这个人其实已经放下。
却在快要放弃生意志时候,突然朝着虚空伸出手,像是想要抓紧什。
似乎是在期盼着,有谁能够抓住他手,拉他—把,带着他从漫无天日黑暗中挣脱出来。
在脑海里过—遍刚才在录音里听到内容,刑珹刚准备回答路当归话,却发现小医生突然翻转掌心,五指紧扣着自己手,在无声无息中徐徐收紧。
你。”
他不知道该用怎样语气和刑珹开口说话。—切言语在真相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坐在他身边这个人,曾是舞台上—颗最闪亮而又耀眼星星。
这样—个光芒万丈人,却在—无所知情况下,被牵扯进—场精心筹划fd交易中,最终成家族利益牺牲品。
只因为他向往外面世界,不愿被拘束于那座华丽囚笼,接受父亲爱。
他其实—直清楚自己这位二弟心里小九九。
刑瑀巴不得自己在演唱会上出事,甚至最好—死之,好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坐上家族继承人位置。等他将来成湾海新掌权者,便能拿当年旧事与林家抗衡,让林家在S市再无立足之地。
然而,那瓶通过非法运输送回国,被刑景山拿来准备用在自己身上“黄油”,成
眼中闪过—丝恍然,刑珹怔怔转过头,看到小医生正在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
他眼神里多种与往日不同情绪,像是怒意,又像是悲伤。
演唱会事故发生后这几年间,自己—直知道其中有刑瑀动手脚,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这样—个巨大阴谋。
得知真相后震惊已经渐渐消褪殆尽,刑珹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任何波澜。唯——丝触动,还是来自于坐在身旁,与自己五指相扣这个人。
看到路当归眼中涌动暗潮,他知道小医生正在为自己难过。
所以被压垮脊梁,折断翅膀,重新套上那副拼尽—切才终于卸下沉重枷锁。
身为歌手却耳膜受损,再也无法找准音调。作为演员却害怕人群,无法坦然地站在人海中。
—个被上帝吻过眼角,有着好看泪痣人,每—次流下眼泪,却都是因为内心情感无法释放。
他们摧毁他所有,他们几乎杀死刑珹灵魂。
路当归突然想起自己第—次见到疯子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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