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多分钟前,刑董已经从昏迷中苏醒。几位少爷小姐现在都围在他身边,正在关切地询问父亲身体状况。
可是这样注定拖延不多久,刑董刚才已经把他唤进去次,要调取刑宅里监控,看看大少爷怎样。
他本来还在拼命思考着应对之策,该怎和刑董解释大少爷情况,幸好,大少爷总算还是化险为夷。
挂断手下打来电话,寻伯松口气,大步走进走廊尽头病房:“刑董,大少爷听说您晕倒住院,想
他直想找机会问清楚,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想和他多聊句,话说到半说挂就挂。
电视里跨年晚会已经步入尾声,雯菲仍然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不出来,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掉眼泪难受样子。
喜欢那年偶像正在饱受精神疾病摧残,他似乎有些明白妹妹是什感受。
在阳台前怔怔站半晌,路当归走回到客厅,又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
他感觉自己还在清醒,却好像又有些醉。
路当归正要发问,突然听到刑珹周围传来阵嘈杂人声。
“大少爷!!”
“快快,衣服——”
耳畔风声渐渐弱下来,刑珹像是走回到什安静地方,环境音总算清静下来。
“刑珹,当年——”
东西。”
“后来,到十八岁那年,第次用自己打工攒下钱,跟着朋友起出趟远门,才知道世界远比想象中要大很多。只要撕开那个小口走出来,就再也回不去。”
“从上大学以后,就带着雯菲搬出舅妈家,独自在外面生活。”
奥斯陆天很蓝,阳光透过窗外缝隙照进阳台,令他不禁眯起双眼,“妹从高中到大学学费,付,妹治疗费,也是出。现在什都不怕,想去哪就去哪,因为自己创造人生,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
“这条路很难,但办法总比困难多。”路当归最后说,“刑珹,坚持下来。”
什独立人格,什自由意志……乱七八糟不知道在说些什。
紧紧捏着手中啤酒罐,路当归垂着头坐在沙发前。
他扶着额头,唇角微微往下弯。
疯子——
接到大少爷走下天台,离开大厦楼顶消息,寻伯紧悬着颗心总算放下来。
电话被人挂断。
“……”
拿着手机站在阳台前,路当归时无语。
他刚才本来正想开口问刑珹,当年发生在妹妹身上那件意外,背后是不是有什隐情。
下飞机那天,妹妹所说梦中大火,让他在心里耿耿于怀很久。然而从定居在奥斯陆开始,妹妹就再也没有做过类似梦。
说完这些话,他才发现刑珹直没有打断自己碎碎念。
撑着栏杆直起身,路当归使劲搓两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些:“抱歉……直在说自己事。”
“明白。”
电话那头,刑珹淡淡开口。
……明白,他明白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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