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在那天夜里第
眼见到邢珹时，就想到《恶狗》
。
《恶狗》里最后那幕泪痣染血特写，是被影评人封神帧画
“上个月，
妄想症发作，差点死在场车祸里。”
邢珹将目光落在满脸严肃，正在认真倾听和记录自己独白小医生身上，顿
顿，接着说：“醒过来时，心里什
也没有，能意识到感觉，只有还没有解脱。”
邢珹话音刚落，路当归就蓦地从座椅前直起身，脸上神情有些僵硬：
“那天晚上，你是在模仿你电影？！”
这次近距离看到邢珹眼角痣，路当归突然想起个多月前，那个电闪雷鸣雨夜，他在电梯里遇到那名躺在急救床上男人。
短时间内大量爆炸性内容涌进脑海，让他有些头大。
然而，刻在骨子里“专业”两个字，让路当归很快调整过来。他指着病例上“alexithymia”字样，神情认真地对邢珹开口：
“邢先生，根据这份报告，您精神分裂症在过去两年间已经有所改善。是否可以认为，您是因为障碍症状有所加重，才选择前来医院就诊。否则根据以往案例，们不会将它单独列为精神分裂并发表现。”
“路医生，”邢珹语调优雅，“你有过非常愤怒却又无力感觉吗？”
当然有。
印象深刻：
【邢珹大男子主义，对女助理发号施令毫不客气】
【邢珹情商低，颁奖典礼现场女伴摔倒冷眼旁观】
【邢珹宠粉人设崩塌，机场拒收粉丝礼物狂摆臭脸】
结合手上这份报告，路当归发现，这些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迷惑行为，如今都解释通。
身为个尽职尽责黑粉，他每天都在网上翻阅有关邢珹黑料，对这人外貌细节早就掌握得清二楚。
邢珹眼角泪痣实在太过于特别，完全没办法忽略。
也就是在那天夜里，他对车祸受害者身份产生怀疑，回家后还特意旁敲侧击地问路雯菲几句。
时隔个月，他早已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却没想到邢珹会亲口承认，那就是他。
路当归总算明白，那天，莫名在他脑海中浮现那种既视感，到底是什回事。
就是现在，和你面对面坐在起啊。
路当归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
没等路当归回答，邢珹便压低声音，类似自问自答地开口：“曾经有。”
路当归赶紧拿起纸笔，调整好坐姿，这是患者即将开始自陈述预兆。
“去年这时候，父亲当着整个会议室几十个人面，狠狠扇巴掌。”邢珹盯着窗外电线杆上麻雀，“那是最后次感受到愤怒和无力。”
简单来说，就是这人真有病，病得还不轻。
“路医生？”
邢珹挑起眼皮。
他并不知道小医生脑子里在想什，只知道小医生又开始不专心。
从回忆中抽身而退，路当归赶紧抬起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正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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