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时想不出什谎话骗他,只好干巴巴地说句,“是吗?”
“发烧吗……”忍冬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按着他肩膀,身子往上挪挪,拿自己额头贴着他额头。几秒钟后安心地道,“还好,不烫……”
“嗯,没事。”连乔吻吻他唇角,“快睡吧。”
忍冬真是累坏,确认他没发烧之后,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下。
连乔在黑暗中抱着他,缓慢调整着呼吸。渐渐,大脑中那股钻顶剧痛点点平息下来。他深吸口气,发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当时忍冬……好像是说……
“们之间,总有个要当坏人。不想你变坏。所以这次坏人由来当吧。”
他为什这说?
为什这肯定“总有个要当坏人”?为什说“这次就由来当”?
……“这次”?
是,为什呢?
忍冬到底发现什,以至于变得如此消沉?明明进电梯时候还约好要起出来……
等等。他不对劲,好像就是从电梯里开始。
他们是在家里进入电梯。进电梯时候连乔顺手拿起茶几上两颗草莓,人颗塞进嘴里。当时忍冬还笑着说“等出来再起去买些草莓”,副胸有成竹样子。
可是进入电梯之后,他却像换个人似,浑身上下散发出股苦涩味道。
这毛病,发作起来次比次厉害。
大脑深处残余着被生生破开撕裂感,他不禁怀疑,下次再发作,他会不会当场痛晕过去。
更糟糕是,现在不光是头痛,痛完之后他还会像大病初愈般浑身没有力气。平常也就罢,要是在遭遇危险时候发病,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幸好止痛片还够用,不
难道说,还有另次……
“呜……”连乔实在痛得狠,整个人近乎痉挛地抽搐起来。
这番动作竟惊醒忍冬。忍冬迷迷糊糊睁开眼,在黑暗中摸索着他:“连乔?”
“……”连乔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漏出点呻*吟。他努力平息着呼吸,不让忍冬听出异样,低低应声道,“……嗯。在。”
忍冬习惯性地钻进他怀抱,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片刻后,有些困惑地仰起头:“你心跳好快。”
颗刚刚长到最好时候果子,被封在苦酒坛子里,无人知晓地浸泡千年,再把他捞出来,就是那种味道。
其实当时连乔就有些奇怪,可是还没来得及问,忍冬就缩水成婴儿,紧接着又消失在冰天雪地里。连串变故打得连乔措不及防,当时他忙着去救忍冬,情急之下,也就把这回事抛在脑后。
而后忍冬举动也让他大为不解——忍冬以前明明那善良正直,个有着轻微殉道者倾向人竟然会主动设计害死队友。而当时忍冬给他理由是……
……当时忍冬说什来着?
大脑深处那股剧痛再度袭来。连乔捂着脑袋,痛得恨不得撞墙,却仍不肯中断回忆,强迫自己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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