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不就和江离
样
吗？
徐忍冬感到浑身僵硬，舌头发麻。
他曾因为江离
恩将仇报而耿耿于怀，虽然最终劝服自己看开，但他其实始终不认可这样行为。
生命固然重要，可他觉得，有些东西是比活下去更加重要。
比如……人性。
“小苹果很强。她有天赋，也有实力。她如果对你有杀心，
防不胜防。”连乔洗完个西红柿，放在旁干净盘子里，又开始洗下个。他视线始终落在手中西红柿上，仿佛对其他都漠不关心，“既然早晚会有这天，不如趁早动手。至于为什
要破坏尸体……想你也明白。”
忍冬当然明白。
连乔杀害小苹果之后，故意挖开小苹果脖子，制造出个离奇可怖死状。这样大家都会以为是鬼怪杀人。但连乔又主动跳出来表达质疑，挑起队友之间猜忌，反正大家怎猜都不可能猜到他头上。
——因为，大家都心里有鬼。
大家都以为，小苹果是得知暗杀计划之后才被杀人灭口。所以，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把长发阿姨认定成凶手，并且因此产生内讧，分裂成两派。这也大大减少连乔杀出重围压力。
徐忍冬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到家。
两人在门口换拖鞋之后，连乔就去厨房做饭。徐忍冬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在水池前忙碌背影，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怎啦？”突如其来亲昵，连乔却似毫不意外，笑眯眯地回头吻他。
忍冬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深吸口气，艰难开口道：“小苹果……”
连乔打断他：“是杀。”
这是他直以来坚守，也是他曾在连乔身上看到东西。
然而现在，他从连乔口中听到句无比平静“是杀”。连乔竟
毕竟谁能想到是连乔亲手杀害前来通风报信小苹果呢？
忍冬张张嘴，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来。
连乔说没有错，牺牲总是难免。副本所有提示都指向个目标，就是在2020年杀掉他。小苹果虽然与他们交好，但在生死关头，恐怕也不会毫无原则地站在他们这边。
连乔是为他而杀掉小苹果。他不能因为这个而指责连乔。
可是……
徐忍冬愣住。他没想到连乔会承认得这爽快。
连乔说这话语气，就像在陈述今天晚上吃什样平常。他打开水龙头，在温暖水流下冲洗个西红柿。那西红柿又大又圆，呈现出成熟果实饱满光泽。连乔手干净白皙，和西红柿艳红色形成鲜明对比。
看起来竟有些触目惊心。
忍冬时不知说什好。连乔认认真真地洗着那个西红柿，口中很是随意地道：“牺牲总是难免。只要们能活下去，其他人算什？你如果感到愧疚，就把他们当成NPC好。”
“可是——”忍冬咬咬嘴唇，“可是小苹果那天来找你，是为告诉你那些人要对你不利，你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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