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众星捧月地将他迎回卧室,在所有人都熟睡之后,张墩墩悄悄把手伸进奶粉袋子,点点地从里抠出干奶粉来吃。
他用唾液濡湿着口腔,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点声音。他已经估算过,按照他宣布配给,身边这十几个人在三天之后就会因为严重营养不足而出现乏力、水肿、乃至昏迷。而他,却可以凭借足够奶粉,维持身体正常运行。
节食是怎回事,他最解不过。节食简直是他最好朋友,当他没有勇气去健身房,当那些人在同学会上挑衅他,当电梯超重时陌生人对他投来嫌弃眼神……只有节食,给他最好帮助。
只有节食让他瘦。
真,他要瘦下来真太不容易。他们祖上三代都是该死胖子,整个家族都不知羞耻地放纵着身上肥肉,就连他亲生父母都愚蠢地给他起名叫“张墩墩”。真是恶心!低俗!他恨透这个名字,恨透这个家,恨透这所有将他置于不幸之地切。
当他牺牲健康,透支生命,甚至放弃尊严卑躬屈膝,终于能以个全新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狠狠地在他们脸上打巴掌时候——
他怎能死?
张墩墩恶狠狠地吞咽着干奶粉,鼓胀胸腔被怨恨和快意填满,他已经能够看见嘲笑过他人脸上那惊慌失措表情。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咧开嘴,得意地笑。
他笑得太开心,因此没有注意到,那点点靠近门口,细长而惨白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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