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拎住后颈猫,紧张得浑身毛都炸开。心里乱得要命,连串念头钻进脑海,止都止不住。
蛇怪还扒在门上吗?它会不会直接拉开柜门?要是被发现,他逃得吗?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每秒都被无限延长。就当徐忍冬神经紧绷到极点,几乎快要绷断之时,他听到蛇怪长长地呼出口气。
大量臭气涌进来,徐忍冬立刻闭住呼吸。与此同时他听见轻轻游移声。
它走。
口气时,蛇怪仿佛想起什,突然又折返回来。那张惨白脸竟然下子凑到徐忍冬面前!
要不是隔着柜门,徐忍冬几乎就要和它脸贴着脸。心脏顿时扑扑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蛇怪那黑漆漆鼻孔耸动着,干涩发红眼珠左右转动,透过门缝打量着里面。这距离实在太近,别说往后退,徐忍冬就连喘气都不敢喘。他只能隔着薄薄柜门和蛇怪对峙,在黑暗中祈祷蛇怪看不见他。
——等等,黑暗?
徐忍冬忽然心生计。他强压下恐惧,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小心翼翼地往前倾些,用身体将门缝整个挡住。
像是被抽空力气,徐忍冬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缓两秒钟,他强迫自己重新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再次从门缝中窥视外界。然而门缝视野毕竟有限,他看不清蛇怪去哪里。徐忍冬抱着婴儿蜷缩在黑暗里,不禁有些担心。
砸奶瓶动静大家定都听到,不知会不会有人出来察看。他最担心是连乔,以连乔性子,就算害怕也会壮着胆子确认情况,更何况他和连乔还分开,连乔有可能出于担心而出来找他。
连乔这会儿要是出来,正好撞上白色蛇怪,肯定是死路条。
虽然他特意叮嘱过连乔不要出门,但不知道连乔会不会遵守他们之间约定。徐忍冬竖起耳朵,聆听着橱柜外面动静。他隐隐约约听到蛇怪脚步声,似乎是走远,却无法分辨它具体方向。他越等越不安,甚至
只要没有缝隙,外面月光就透不进来,蛇怪就什都看不见。
然而这样,徐忍冬也就无法再透过门缝窥视蛇怪。他紧贴着柜门,呼吸之间都是蛇怪口中呼出腥臭味。那味道像是动物内脏在血水里泡十几天样,徐忍冬气若游丝地轻轻呼吸,臭气反而在鼻腔里停留更长时间,恶心得他快要吐。
比起无法自制呕吐,他更担心是这股臭味把婴儿熏醒。他把手轻轻掩在婴儿口鼻处,试图阻止臭气入侵。至于究竟有没有用,就要看上天是否眷顾他。
徐忍冬手里抱着不定时炸弹,隔着扇薄薄木门和蛇怪亲密接触。外面蛇怪悄无声息,里面徐忍冬心跳剧烈,生怕蛇怪隔着木门都能听到他心跳声。
他试图冷静下来,告诉自己顶多是死掉,顶多是重来,没什可怕。可是想到死亡,那种印刻在灵魂深处恐惧感就攀上他后背,顺着脊椎节节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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