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学明笑着摇头:“你啊,还是经验不足。告诉他们有什用?现在共只有三个套娃,但们队伍总共十几个人。说出来让大家争个头破血流吗?每个人都有自己命,命是苟延残喘,有人是英年早逝。还有人,像徐红那样,拼命作死都死不,就是这鸿运当头。找谁说理去?”
徐忍冬冷着脸,对此不予置评。袁学明倒也不反感他态度,反而拍拍他肩膀,用种长辈亲切语气说:“你还年轻,或许接受不这回事,但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命运。”
徐忍冬忍不住想:那为什命运是反复惨死?为什是,
?”
袁学明扭头看他眼,露出个温和而无奈笑容:“小伙子,你知道吗,全身麻醉有深麻醉和浅麻醉两种。深麻醉就是彻底麻醉,就像彻底睡过去样,人是没有意识。而浅麻醉只是让你感觉不到痛,你身体不能动,但你意识还是清醒。”
徐忍冬愣。这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却让他感到阵毛骨悚然。
袁学明望着窗外雪地,缓缓道:“每天早上,你能听见医生护士交班,听见他们走来走去。实习生会在你身上练手,虽然针扎在肉里不疼,但你能听见他们在讨论怎还没找到血管,要不要换个方向试试。半夜里容易有抢救,你能听到值班医生吭哧吭哧地做心肺复苏,那个个喘得,下来都累得不行。至于边上这位病友是抢救回来,还是先步解脱,就要等第二天交班才能知道。浅麻醉人虽然有意识,但那毕竟是麻醉,你会觉得晕乎乎,灵魂好像飘在身体外面,就靠那根根输液管子和仪器连接着。你就这样晕乎乎地等啊,等啊,什都听得见,什都知道,就像在做个清醒梦,你感觉不到身体存在……但你就是醒着。”他顿顿,笑容里终于透露出些许悲哀,“你说,在这种状态下,怎可能会记得第次进电梯是什时候呢?”
徐忍冬沉默。袁学明笑道:“所以其实,对于这个鬼怪世界还是有点感激。虽然在这里很容易死,但只有在这里,才能重新感觉自己是个人,还活着。”
他烟又抽完,于是他掏出第三支烟。徐忍冬却忘自己手里还有烟,此时烟头险些烧到手指。他索性把烟掐,时心情有些复杂,垂下眼睛说:“那个套娃你就带在身上吧,不要给别人。”
袁学明道:“知道,套娃保命。”
徐忍冬很惊讶,袁学明解释道:“玩得多就大致解这里套路,像这种关键道具,要索命,要就是保命。既然昨天死那两个是身上没有套娃,那就证明套娃确实是用来保命。”
徐忍冬忽然心里冷。他想起上个轮回里,江离指责袁学明用新人试探死亡条件。当时他还以为是江离情绪失控疑神疑鬼,现在看来,原来袁学明确实存这样心思。
徐忍冬声音不由也跟着变冷:“那你为什不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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