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下意识地接过萧玉案抛来碎银,眼睛瞪得老直。
“说吧,你再哪见过。”
小乞丐缓半晌,才道:“那是小时候事。爹娘还没死,跟着他们出远门跑商。后来在荒漠里迷路,水喝完,东西也吃完。就在们快要渴死时候,们看到山,看到水——就和你画中样。”
萧玉案扬扬眉,“你确定你没记错?”
“记得很清楚,”小乞丐笃定道,“肯定没错。还记得喝完水后,还做个梦,梦见两个模样顶好仙人请吃饭,个笑起来会发光,还有个是白头发,就好像……”小乞丐绞尽脑汁地形容,“好像天上月亮。”
“住店,顺便打听个地方。”萧玉案拿出画,“你知道这是哪?”
跑堂眉头拧起,“敢问客官,这是溧州地儿?”
“应该是。”
“不瞒客官说,自打出生后就直待在溧州,溧州里头有几棵树都知道。但真没见过这地,你瞧着这有山有水,溧州哪会有这种地方。”
萧玉案收起画,嘟囔道:“早知道应该带师弟……”对上顾楼吟目光,他连忙改口:“应该向师弟问个清楚再来。”
萧玉案道:“这个也知道,常识嘛。”
“画中之地不像在溧州。”
萧玉案环顾四周,入目萧条荒落。而李闲庭画中山清水秀,风光迤逦,更像是在江南之地。
“可是慕鹰扬查到就是溧州。”
顾楼吟语气淡淡:“他可能查错。”
跑堂冷嘲道:“你咋不继续做梦呢。”
萧玉案和顾楼吟对视眼。萧玉案问:“你说荒漠,在哪里?”
溧州城外三十里开始便是望无际荒漠戈壁。萧玉案站在剑上向下看去,尽是单调黄沙之色,每个地方看起来都无比相似,别说是寻常百姓,怕是般修士在里面都会迷路。
萧玉
“这地儿见过。”
萧玉案循声望去,说话是刚才那个要洗澡小乞丐。
跑堂斜眼看他:“客官,你别被他骗,他就是个小骗子。”
“真见过。”小乞丐哼哼道,“不信拉倒。”
萧玉案伸出手,顾楼吟在他掌心放下几粒碎银。萧玉案道:“接着。”
“不会吧。”慕鹰扬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只要是自己交给他事,他从不含糊。“们找人打听打听。”
两人在城南找家相对而言热闹客栈。因为人多,客栈门口还聚集批衣不蔽体,蓬头垢面乞丐。有客人来,那些乞丐就争先恐后地冲上去讨要钱财。
萧玉案和顾楼吟到时,客栈跑堂正拿着把扫帚驱赶乞丐,把人赶跑不算,还要啐上口。“下次还来,直接用滚水浇,别怪没提醒你们——”
个少年身形乞丐笑嘻嘻道:“那敢情好啊,刚好好多年没洗澡。”
跑堂还要继续骂,余光瞟见萧玉案和顾楼吟,立马变张脸,笑容满面道:“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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