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不是无处可躲,至少还可以躲在顾楼吟身边。
萧玉案情不自禁地向前步,问:“顾楼吟,你味道……挺好闻。”
两人身量有差,顾楼吟垂目看着他,似羽长睫微微颤颤,“喜欢?”
“哦,他们去找吃。”萧玉案顶着方白初脸,穿着方白初衣服,模仿着方白初语气,自认是完美无瑕,无懈可击。如果顾楼吟还能把他认出来,他马上在地上给顾楼吟写个“服”字。
顾楼吟把水壶递给萧玉案,问:“好些。”
萧玉案表情凝固瞬,马上摆出副困惑表情:“啊?这不是直挺好。”
顾楼吟淡道:“你方才还在干呕。”
萧玉案:“……”
“没事,”萧玉案止住干呕,强忍道,“就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方白初探探萧玉案脉,道:“没事没事,慕公子不用担心。”
慕鹰扬瞪着他,“都吐还没事?”
“萧公子只是对烧焦味道比较敏感罢,这很正常。实不相瞒,闻到香芹味道也会想吐。”
顾楼吟道:“去寻些水来。”
何人。”
萧玉案犹豫下,说:“刑天宗护法之,黎砚之。”
他还没告诉顾楼吟自己现在成刑天宗主人,但通过之前迹象,顾楼吟应该能猜到点什。
果然,顾楼吟没有多问,只道声:“好。”
此时天色尚早,四人在附近找块空地暂作休憩。方白初问:“你们有没有闻到股烧焦味道?”
“为何突然用方白初脸?”
萧玉案郁闷道:“因为不信邪。”
“现在信?”
“信信,彻底信。”萧玉案换回自己脸,捧着水壶喝口,冰凉山泉水冲淡口中苦涩。
他还是不怎舒服,烧焦味持续不断地往他鼻腔里钻,他躲也躲不掉。但他发现,只要他和顾楼吟靠得比较近,那种恶心不适感就能消退不少。这大概是因为顾楼吟身上总有种清冽如冰气息,刚好能对抗被火烧出来烟味。
萧玉案看着他独自离开背影,忽然对方白初道:“脱衣服,们换衣服穿。”
方白初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这……”
慕鹰扬也吃惊,“师兄?!”
“你不是不相信顾楼吟能认出来吗,”萧玉案边解外衣边道,“那们就来试试。”
顾楼吟取好水回来,原地只有“方白初”人。他顿顿,问:“其余二人去哪。”
“早就闻到,”慕鹰扬道,“传言里不也是这说吗,说不定晚上们还能看到鬼影。”
萧玉案厌恶这种味道,有些犯恶心,时没忍住干呕起来。
顾楼吟脸色微变,“萧玉案——”他想上前扶住萧玉案,却被站在萧玉案身边慕鹰扬捷足先登。
“师兄!”慕鹰扬手扶着萧玉案手臂,手轻拍着他背,满脸关切,“师兄怎,是哪里不舒服吗?方白初你快过来!”
顾楼吟怔怔,伸出手缓缓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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