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楼吟道,“生父是顾杭。”
萧玉案忍不住道:“可是他对你那……你就从未怀疑过吗?”
“能打开青焰之门,这足以证明切。”
“哦……那倒也是。”萧玉案番思索,道:“你说,他会不会是你哪个熟知长辈,平时直隐藏身份待在你身边,等你有难时再暗中护着你?”
顾楼吟眼眸闪,“难道是他。”
萧玉案连连摆手,“不骗不骗,认输还不行吗。”他深吸口气,正色道:“顾楼吟,没死,直活着。”
这刻,压在顾楼吟心头,两年来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利刃,终于被拔出来。虽然这把利刃早就在顾楼吟身上留下不可磨灭,能让他痛辈子伤痕,但他仍然觉得萧玉案这句话,把他从暗无天日深井中捞出来。
萧玉案承认他活着,他不再骗他。
“所以,你那因而起心魔,是不是可以除除?”
顾楼吟怔怔,道:“尽量。”他对这件事没有多大把握。他发现自己贪心,他似乎对萧玉案有更多,更深欲念。还好,他暂时能克制得住,不会吓到萧玉案。
吟眼前,“不看?”
顾楼吟低声道:“不是。”
“不是什啊不是,你看着。”萧玉案有些想笑。顾楼吟不是直想见他吗,怎真见到又和在招魂幻境中样,看都不敢看他眼?
顾楼吟缓缓抬眸,对上那双能让世人长醉不醒眼睛。
烛火明灭,萧玉案容颜如初见。
萧玉案振,“谁?”
顾楼吟道:“当年神志不清,半睡半醒之际被人告知你还未身死。待醒来,那人却已消失。”
两年前,他亲眼目睹萧玉案从东观山上纵身跳下,后又被云剑阁强行带回。那时他万念俱灰,心存死志,就是这句话支撑他两年。
萧玉案想起假洛兰和他提起过这事,道:“那应该就是他。感觉他在云剑阁地位不低,可以对顾杭直呼其名,甚至敢和顾杭吵架那种。”
顾楼吟道:“在云剑阁
萧玉案点点头,“那就好,你争取多活几年,让……让大叔开心开心。话说,那个假洛兰到底是什人啊?”
顾楼吟道:“假洛兰?”
既然话都说开,萧玉案便将自己当年被假洛兰所救,习得换颜术,之后又受其所托上雪山入招魂幻境事悉数告诉顾楼吟。“他说他是云剑阁老人,也是你长辈,也不知是真是假。”
顾楼吟摇首道:“在云剑阁时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萧玉案笑道:“实不相瞒,之前看他对你那好,还以为他是你亲爹。”
顾楼吟眼中渐渐蒙上层光雾,哑声道:“以为你死。”
萧玉案道:“嗯……”
“直这以为,直到在古镜里看到你魂魄。”
萧玉案笑笑,感慨道:“好像每次骗你,最后都会被你戳穿,这算什事啊。”
顾楼吟道:“说过,你可以继续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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