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楼吟容貌过于惹眼,萧玉案要他在房中静养,没事别出去。顾楼吟本来就喜静避世,在荒无人烟雪山上都能个人待那久,这对他而言完全不算什。倒是萧玉案,有事没事就去村头溜达两圈,偶尔和溪边浣衣村妇闲聊几句,偶尔和潘叔道进竹林里砍竹,还向阿沅学会如何用竹叶折小公鸡。
两人在
萧玉案扛着扁担回到农舍,看到个素白身影站在门口,随意道:“你醒。”
“嗯。”
萧玉案放下扁担,这才注意到顾楼吟脸色极其苍白,比刚受伤时还要差。萧玉案第反应是顾楼吟伤口上有毒,现在毒发,不由心下惊,问:“你怎?”
顾楼吟眉头略微动动,“以为你走。”
萧玉案愣愣,说:“没走啊,只是去溪边挑水而已。”
“少尊主?”
萧玉案抬手示意黎砚之安静,“你等等。”
黎砚之:“?”
“让想个继续和顾楼吟同行理由。”
黎砚之:“???”
自带出来后辈,他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另外多派些人盯着云剑阁,看看能不能查到青焰新藏身之处。再去把方白初给寻来,有事问他。”
黎砚之立刻道:“属下遵命。”
萧玉案看黎砚之眼。黎砚之之前很少在他面前自称属下,这还是头回。“你先退下罢。以后若没有什大事,不必再露面。”
黎砚之犹豫道:“少尊主,你还要继续用沈扶归身份待在顾楼吟身边吗?”
顾楼吟点点头,“是误会。”
萧玉案没想到自己不过消失小会儿,就能把顾楼吟吓成这样。他笑下,问:“你以为走,不去找,就站在这干等?”
顾楼吟只道:“你若想走,强留你,你不会开心。”
话是这说没错,但他听起来怎觉得怪怪呢。
顾楼吟看他片刻,道:“你没走就好,们进去罢。”
萧玉案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个理由。他问黎砚之:“你打得过顾楼吟吗?”
“呃……打不过。”
“那不就得。”萧玉案理所当然道,“顾楼吟总归是要取青焰,正所谓敌人敌人就是盟友。顾楼吟身修为,用白不用。有朝日面临险境,若身边带是你,说不定只能等死,但若带是顾楼吟,情况就不样。”
黎砚之:“……”感觉有被冒犯到。
萧玉案把装满水水桶绑在扁担上,道:“对,你记得和方白初说声,现在是沈扶归,让他来时别露馅。”
“顾楼吟对们还有用。”
“可是顾杭都知道顾楼吟要拿青焰,肯定不会再用血禁法子,顾楼吟也不知道接下来顾杭会把青焰藏哪,他还有什用?”
萧玉案微微怔,竟无法反驳。
黎砚之又道:“尊主还在闭关,少尊主应该先回刑天宗坐镇,其他事交给属下就好。有句话怎说来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萧玉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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