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云剑阁碧落斋床上醒来,顾楼吟坐在他床边,青丝白衣,眼中片深沉暗影。
萧玉案前夜被陆玥瑶指认为毒伤林雾敛凶手,他还能睡得着是因为他相信顾楼吟,顾楼吟也相信他,他以为顾楼吟会帮他洗脱冤屈
“是不是能回师门?”
“不能,”萧渡说,“你还有用。”
……
他还在刑天宗,被萧渡狠狠捏着脸颊。萧渡眼神阴冷,牢牢地把他禁锢在手中,寒声道:“所以无论费尽心机为你做多少事,全是枉然。明白,阿玉。不过你知道吗,只要是想得到东西,还从未失手过。”
“因为喜欢阿玉,想永远宠着阿玉。”
师尊不在屋内,也没有留下什信件。他又去屋外找,书房,膳房……他找遍整个虚府,仍然没有看到李闲庭身影。
女子等得不耐烦,催促他赶紧收拾东西同她上路。他说:“师尊是不是不知道今日要走?”
“怎可能,”女子嗤笑声,“就是他让尊主今日来接你。”
萧玉案胸口闷得慌,轻声道:“是。”
萧玉案不找。他把钓半日河虾悉数倒回溪中,收拾两件常穿衣裳,对女子说:“走罢。”
如?”
萧玉案眼眸猛地凝,手悄然来到别在腰间无关风月上。有那刻,慕鹰扬以为萧玉案要对他动手,手上力度又加大几分。
他没猜错,萧玉案确实想对他动手,只是他行为再次被【都有】限制,他唯能做,就是闭上眼睛,强压下怒火。
去刑天宗也不是全是坏处,至少他不用再忍受慕鹰扬。
萧玉案又次忍下来。他拎着河虾去找师尊,想请师尊在他去刑天宗之前,最后为他做次他最爱煎鲜虾饼。
九音螺被强行推入他体内,肆无忌惮地在他金丹里作祟。他终于忍无可忍,做件他筹谋已久事。
萧渡呕出大口鲜血,倒在他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渡,亲眼看着他瞳仁里光点点涣散。
“阿玉,以后不能保护你。”
“哥哥走。”
……
离开师门时候,他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师兄!”
他脚步顿顿,但他没有回头。
……
场景再次变化。他已经到刑天宗,和萧渡坐在桌美味佳肴旁。个瘦弱少年站在他们面前,战战兢兢地从怀中掏出枚玉佩,说:“、来找哥哥。”
萧渡问他:“你有什想说吗?”
他敲响师尊房门,门很快开。开门不是他师尊,而是个他从未见过曼妙女子。
“是刑天宗护法,”女子道,“奉尊主之命,接公子去刑天宗认亲。”
萧玉案愣愣,“师尊呢?”
“你说李闲庭?他早就下山云游。”
萧玉案脸色变,越过女子走进屋内。以往师尊云游都会带着他和慕鹰扬,偶尔个人下山也会提前和他们打招呼。师尊不会不告而别,尤其是知道他马上要走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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