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向窗外看去，外面黑漆漆
片，什
都看不到。招魂幻境维持得越久，消耗灵力越多，即使是顾楼吟也撑不
太久。
萧玉案道：“
真要走。”
顾楼吟眼眸凝凝，道：“别走。”
萧玉案无奈，“该说都说，你还有什事？”
顾楼吟顿顿，道：“想带你见娘亲。”
“对。”云剑阁之人，大多都是无辜弟子，萧玉案对取他们性命，或者是放他们血毫无兴趣。他不是萧渡。
顾楼吟道：“云剑阁为何会在数十年内成为天下第？”
萧玉案明白，“你是说青焰？”
萧玉案不想和云剑阁正面交锋，直在想方设法挫其锋芒。萧渡先前大概也是这个想法，才会逼他去云剑阁盗取青焰。青焰是云剑阁镇阁之宝，云剑阁剑之所以天下无双，皆因由青焰所炼。若能把青焰毁，或是占为己有，云剑阁就是雄鹰失翼，还有什资格做这天下第剑。
云剑阁比旁人更知青焰重要性，早就在青焰上下血禁，只有顾氏血脉才能靠近青焰。顾楼吟叛离师门不假，但他体内还流着顾氏血。
什。斟酌再三，萧玉案道：“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你……想开点。”
顾楼吟“嗯”声。
萧玉案觉得他根本没想开，又道：“你已经见到，之后就别再招魂，去做其他事吧。你身修为，总待在荒无人烟雪山算什，天下这大，妖魔鬼怪那多，你能做事情很多。”
顾楼吟颔首道：“好。”
萧玉案有些惊讶。顾楼吟答应得挺痛快啊，他还准备番长篇大论呢。如此看来，顾楼吟倒也没多死心眼，还是能听人劝。
当年顾楼吟带他去东观山前，特地带他去他娘亲坟前。这是不是也是顾楼吟执念之啊，还是说剑修旦有喜欢人，就想把人带去见父母？萧玉案想起喜堂上那个温婉声音，道：“那不是你娘亲，甚至不是她魂魄，她只是你段记忆。”
顾楼吟道：“知道。”
萧玉案按着眉心，道：“行，那见完她再走——她人呢。”
“明日。”
萧玉案问：“你愿去盗取青焰？”
“嗯。”
“为灭云剑阁？”
“为你。”
萧玉案张张唇，不知道该说什好。这时，幻境忽然扭曲下，他个不稳，险些摔倒，好在顾楼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顾楼吟问：“你还有何未心愿，可以告诉。”
“心愿……”萧玉案笑笑，“想灭云剑阁，你要帮吗？”
顾楼吟想想，道：“可以。”
萧玉案大为惊讶。当日顾楼吟入魔打伤同门，还能说是被形势所逼，要他去灭云剑阁可不是伤几位真君长老事。云剑阁到底是顾楼吟师门，无论顾杭是不是顾楼吟生父，顾楼吟总归叫他多年“父亲”，顾楼吟真能下得去手？
顾楼吟看出他心中所想，道：“你想要灭云剑阁，并非要屠尽云剑阁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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