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九音螺中传出孟迟声音:“什‘掌杀你’,尊主何苦说这些违心话。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萧公子——整整三十盅血啊,萧公子还能说话已经是个奇迹,他肯定非常非常虚弱,尊
“萧玉案,你是不是在找死?”
“没有,”萧玉案云淡风轻道,“只是在按尊主说做罢。”
“每次盅,日三次,整整十日……”萧渡每说个字,杀意便重分,“你都给他?”
“不错。”
又是阵巨响,萧渡道:“让你去勾引顾楼吟,但没让你把命给他。连都舍不得伤你,你——”
“嗯?”
“确实靠得不是合欢蛊,但若不是因为孟长老以蛇蝎美人养蛊,导致体内有大量蛇蝎美人,顾楼吟又怎会娶。”
萧渡话音陡然沉下,“你这是何意。”
“何意……”萧玉案兀自笑,“告诉尊主是何意。林雾敛身重剧毒,唯有蛇蝎美人可解。云剑阁短时间内找不到蛇蝎美人,便盯上——这说,尊主明白吗?”
萧渡那厢沉寂下来。时之间,萧玉案只能听到潺潺流水声和从九音螺中传出来沉重呼吸声。
声音在深山老林中响起:“阿玉?”
萧玉案轻声道:“尊……咳,尊主。”
萧渡听出萧玉案异样,问:“你怎?”
萧玉案答非所问:“尊主有何吩咐。”
萧渡道:“明日是三月十五。”
萧玉案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你舍不得伤?”
萧渡已是怒极,寒声道:“你在刑天宗时,有受过伤?即便是阿容来后,也从未对你动过手。早知你会自己找死,不如当初掌杀你!”
“不是你让这做。”萧玉案微喘着道,“你给下合欢蛊,用毒焱,不就是为让和顾楼吟成婚吗。已经做到,你还要怎样,你还想要怎样!”
萧渡咬牙切齿道:“要你在事成之后,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地回到身边。”
萧玉案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他和萧渡争论这些做什,他身子这脆弱,哪还受得恶心呢。
不知过多久,萧渡声音再度响起,却没平时戏谑闲适,冷若冬日溪水:“你给他,你血。”
萧玉案抚掌而笑:“尊主英明。”
“多少。”
“每次盅,日三次,整整十日。”
萧渡那头传来砰地声巨响,好像是什东西被震碎。隔着九音螺,萧玉案都能感觉到他身戾气。
萧玉案笑笑,“原来尊主又是来提醒这件事啊。正好,也有件事,要禀告尊主。”
萧渡似有所预感,“你说。”
“马上要完成尊主交给重任。”萧玉案缓声道,“三月十九,是和顾楼吟大喜之日。尊主要不要来喝杯喜酒?”
萧渡静静,忽而笑笑,语带轻蔑道:“阿玉真有本事,不靠合欢蛊还能哄得云剑阁少主娶你为妻,本座果然没看错人。”
“尊主这话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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