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醉成这样,也知道顾着礼貌,微微颔首:“张先生。”
男人轻笑声:“姓李,安老师已经醉得分不清人。”
“抱歉。”安敛拧眉,下意识要抽出自己手腕,但对方握得非常紧。
“安老师醉成这样,打算去哪,送你去吧。”李经理笑着道。
安敛不喜欢别人触碰,执着于挣开自己手腕,三番五次拉扯后,对方终于松手,他腕间已经被攥得通红。
桌上这些人,仿佛不是来吃饭,更不是来谈事情,就是纯粹来灌酒。
尤其安敛之前从没在这样场合上出现过,更是成为其他人紧盯对象。
或许是因为情绪不好,有试图放纵次念头在脑子里,安敛被敬酒时也没有多加推辞,每次都是整杯干干脆脆地喝下去。
宴席刚开始半,他就觉得眼前有重影,但愣是坚持到结束时候。
眼前景象几乎是天旋地转,又因为没吃什东西就喝那多酒,胃里也是火辣辣地疼。
秦木泱看他表情,又把脸埋回去继续自闭。
“那……你就别说呗,先瞒着,”陈燎想想又说,“等你确保安老师喜欢你,再告诉他。”
秦木泱吸下鼻子。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会露馅儿。”他说。
手,好几次不经允许就吻安敛,甚至那次还……
秦木泱往自己身下看眼,顿时倒在沙发上抓狂:“他妈……还怎见他啊。”
陈燎本来觉得问题没多严重,但现在竟然从秦木泱声音里听到哭腔,顿时惊。
毕竟他见识过秦木泱没出车祸前,对安敛有多看重,有多小心翼翼。
“秦,秦哥,你冷静点儿。”陈燎试图过去拍拍他,但秦木泱把脸埋进抱枕里,直接把人挥开。
“失陪。”安敛松口气,继续身形微晃往前走。
李经理看着他摇摇晃晃身影,嗤笑声,不着急地拿出根烟点上。
他做过不少这类事,哪个
安敛和众人打过招呼后,拧着眉从包厢出来,往卫生间那边走。
他需要洗洗脸清醒下。
刚出包厢,安敛头晕得根本站不稳,时也分辨不出方向,他抬手打算扶在旁边墙上。
但触手不是冰凉触感,谁抓住他手腕。
安敛偏头去看,眯着眼睛分辨许久,才认出是刚才桌上直给自己敬酒个经理。
陈燎脸疑惑:“什东西?”
“现在……特别怂。”秦木泱要绝望,“他让亲,都不敢那种。”
陈燎:“……”
安敛直觉得自己酒量还算可以,最起码他从没真正醉倒过。
但参加这样酒局,才知道是自己见识短。
陈燎无奈:“你想,安老师现在不是也跟你在起吗,那就说明他也是喜欢你啊。”
秦木泱身形僵下,缓缓从抱枕里抬起脸。
“可他没有表白过。”
他顿顿,又小声补充:“万是可怜脑子有病呢?”
陈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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