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个节目是曲瑶演唱自己原创歌曲,
水袖飞舞,棋盘翻转,十指纤纤如玉葱。“心乱如麻”四字时庄景手在胸口画几个圆,食指再俏皮指朱哥,都把朱哥给指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被棋盘给砸到地上去。
庄景小红娘把天真活泼和风流娇俏融为个整体,虽然带着些民国遗风,没那飞跳,但是可爱又泼辣劲头却点儿也没放过。
台下很多大老爷们都看傻,从来没想到个男人,而且是没有画上戏曲旦角妆容男人,唱戏时都能美那浑然天成。
全场笑声,掌声,口哨声起响起,都快把舞台顶棚给掀翻。
庄景:“你要老老实实听号令——”
号令二字出,棋盘挡住朱哥,左手水袖在空中画出个利落圆,应着鼓点垂落在身前。
金竑心骤然如同鼓鸣。
全场除他自己,没有人能明白那种悸动和激动。
庄景又上台,连失而复得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复杂心情。
脱下羽绒服,只穿件薄薄单衣:“槐姐,你能把练功服也借给吗?”
盛慕槐怕他受凉,赶紧把水袖服脱下来递给他:“这段可是有定难度,你别逞强啊。”
“槐姐,会好好演。”庄景笑道。
他低头将练功服带子系好,又收好水袖,从盛慕槐手里接过那只棋盘。
盛慕槐看这收水袖姿势确实很老到,心想这小庄景还真学过京剧,没有吹牛。
蒋小光以前从来没看过京剧,更没看过男人演旦角,这会儿嘴巴张得大大,感叹说:“这就是艺术家吧?”
金竑心潮澎湃,想站起来又把自己按在座位上,只能说:“你小景哥是最好旦角。”
庄景演完把水袖服脱下来还给盛慕槐,她默默接过,拿起话筒,看向庄景眼神都不样。
庄景稍微回避开她热切目光,盛慕槐这才回过神来。
她再次扬起笑容,在观众面前盛赞庄景表演,和被打懵朱哥讲几个笑话,下台。
虽然不是在垂着水晶灯与猩红帐幔大舞台,但这个天寒地冻里由货车搭出露天台子却比任何舞台都要有吸引力,因为上面站着是庄璟,唱戏庄璟。
他将佛珠牢牢收在掌心,瞬不瞬地盯着台上那个人。
“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这件事倒叫心乱如麻。
这也算是段风流佳话,听号令且莫要惊动她!”
主持人又来兴致,虽然他很累,但是庄景肯唱这出旦角戏,还要演全套,那场面就肯定很火爆,还有自己发挥空间,就是再累也值得啊!
于是他又摆好架势,准备在庄景唱时候再插科打诨下,给整晚表演个完美收官。
庄景说:“如此张先生!”
这声音娇美动听,甜脆好像株还带着清晨露水小白菜。
主持人激灵,都忘想好插科打诨话,立刻应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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