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背上小小片涤纶材质裤脚布料,于白青怔然瞬,接着便颤抖着伸出另只手,将手背上布料缓缓拿起,举到
他什时候去缪尔小镇?去那里看谁?
于成周为什会坐在他病床前,循循善诱地劝说他前去接受治疗?
……他要去接受什治疗?
还有在他梦境中出现过,那个叫做齐致主持人,他在新闻里说——
【咔嚓——】
他撑着马桶抬起头,对着头顶刺眼灯光缓缓眨眨眼,眸中闪过抹困惑。
潜入朗绰酒店任务是谁主导?高钧?
他是怎到达酒店,路上都发生什?
他为什会知道远山在国内老巢在这里?谁告诉他?
他到底要给警方传递什情报?
般地煎熬度日。
过往场景如同回光返照般在脑海里帧帧掠过,隐藏在内心深处痛苦回忆逐渐变得清晰鲜明。
每分,每秒,他都记得。
应晚死后前三天,队里那帮人怕他想不开,像值班样来他公寓里三班倒,帮大老爷们心里放心不下,连他上个厕所喝个水都要跟着。
应晚死后第五天,他答应高钧去做个心理检查。坐在心理医生面前,他万分冷静地对医生说,医生,好像听不到自己心跳。
正对着他头顶天花板突然传来声细微轻响,打断他脑海中光怪陆离回忆碎片。
缓缓撩起沉重眼皮,于白青看到自己头顶正上方那块天花板,好像出现点点松动迹象。
没等他回过神,那块天花板边缘就开始往下微微倾斜,露出条几厘米长缝隙。
随着天花板倾斜,抹深色菱形布料从天花板通风管道里掉出来。
布料从半空中慢悠悠地飘落,正好落在他搭在洗手台前手背上。
“……”
大脑中记忆链好像突然出现断层,从应晚死后第九天开始,到他闯入酒店期间发生所有事,都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任何印象。
按理来说,他当时刚刚失去自己挚爱,精神状态那不稳定,支队是定不可能会派他出去执行任务,尤其还是那重要机密情报任务。
两侧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于白青从地面踉踉跄跄站起身,走到洗手台前,捧起冷水洗把脸。
盯着镜子里狼狈不堪自己,他脑海里似乎回忆起更多事情,却因为时半会理不清楚思绪,而导致他神经中枢疼得几乎快要炸裂开来。
应晚死后第九天,他偷偷在家郊区私立医院开安眠药,刚回到家里服下半瓶,就被高钧带着帮人破门而入,当着所有人面打他巴掌。
应晚死后两周,他带着枪孤身人潜入远山在国内老巢,为警方成功拦截情报后,身中三枪,枪枪毙命。
再后来,他就重生。
他背负着所有记忆,又回到“7.13人质案”现场。
所有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于白青却突然停下干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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