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在他看不见
地方，有无数道目光正在打量着他
览无余躯体，仿佛在看条任人宰割鱼——
应晚没想到，周围这帮人在脱去自己衣服后，并没有接着进行更过分举动。
船舱内水槽里传来阵哗啦啦流水声。又过
会，他察觉到有块温热布料贴上自己肌肤。
围坐在周围几人同时扭干手中热毛巾，开始点点为他擦拭身体。
从这项工作开始，密闭船舱内就再也听不到有任何人话语声。
至于于白青……
察觉到面前陌生人脱下自己外套，又开始用手解自己腰带，应晚绷紧喉咙，脑海中陡然浮现老男人那道笔挺而又疏冷背影。
他想起他浑身湿透地从俱乐部里跑出来，落入男人怀里那天。
老男人碾碎手中烟蒂，转头问他：和那些人起，你不嫌脏吗？
应晚，你不嫌脏吗？
久，应晚终于听到耳畔传来“吧嗒”声门闩打开声响。
纷乱脚步声由远及近，推门而入人显然不止个。他只能从脚步急缓程度判断，来人全是男性，身形体格应该都比较强壮。
进门所有脚步声里，唯独有人步履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如同午夜在房梁上轻盈漫步野猫，总是脚尖先着地，几乎没有发出音量。
被黑布蒙住眼皮倏地动，他知道那个人来，于成周却没有出现。
为首人在毛毯前停下脚步，接着便弯下腰，用双布满厚茧手抓住地上人运动服衣领，粗,bao地扯开衣服拉链，试图扒去他上衣。
但应晚心里很清楚，那个人还没走。他或许就坐在某个阴暗角落里，兴味盎然地旁观着正在发生切。
几人手掌非常粗糙，手上动作却十分细致。他们依次抬起自己双手和双脚，点点为自己清理干净指缝和脚底污垢。
很快，又有个人绕到自己身后，缓缓跪在地上，开始用梳子给自己梳起头发。
清洗工作进行到半，应晚听到其中有两人压低嗓门，
他在心里问自己。
让他们用肮脏手这样碰你，脱你衣服羞辱你，你不嫌脏吗？
“别过来……”
喉间发出抽气颤音，应晚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拼命想要抓住面前人不安分手，额头渐渐沁出汗来，“妈，滚——”
然而，在药物作用下，他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身上没有力气，完全无法出手反抗，地上人下意识想要蜷起身体，刚刚绷紧腿部肌肉，就被另个人猛地抓住脚踝，不让他有机会挣扎。
心里悸，应晚咬紧牙关，干哑着嗓音开口：“……放开
。”
他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已经是什
时候，有没有人发现他失踪。
他也不明白，于成周在对自己下达指令后，到底要自己做什。
而邮轮上现在几乎没有信号，灰背七点四十时候如果联系不上他，也只会以为是信号不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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