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没想到，就在他刚刚戴正帽子，正要转身
时候，
双苍白细长手从背后伸
出来，缓缓搭上他右肩。
应晚脊背僵。
即使听觉灵敏如他，也完全没有听到来人发出来任何脚步声。
从落地窗前慢慢抬起眼帘，透过面前透明幕墙，他看清站在自己身后人。
岁月没有在来人眼尾留下任何痕迹，无眼男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背后，用双空洞眼眶对准玻璃窗，嘴角笑容裂到耳根。
精神极度亢奋、躁动易怒、肢体动作幅度明显加大……
几乎所有人都表现出与正常人不同异常反应，如果硬要找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都像磕药样。
嗑药？
他总觉得这样场景有些熟悉，却怎
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原地动不动站片刻，应晚觉得自己心跳也开始有些加速，呼吸渐渐乱频率。他缓缓垂下眼，发现穿在脚上运动鞋好像出现重影。等他抬起手揉揉眼睛，定睛再看，却发现视野内事物又恢复正常。
落在服务生捧在手心贴纸上，应晚瞳孔骤然缩紧，脸上却依旧维系着淡定表情。
折断双臂，吐着信子毒蛇……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和年前在繁市那间酒吧门口看到样。
——呐喊无脸女。
接过服务生递来贴纸，他刚准备开口问贴纸寓意和来路，就听到甲板上传来阵骚动。
群年轻男男女女围坐在起，原本直在语笑喧阗，却像是喝醉样集体发酒疯，开始撕扯着身旁人头发扭打起来，边互殴还边扯着嗓子放声大笑。
与此同时，他发现倒映在玻璃窗上人影，远远不止男人个。
通往三层旋转楼梯上出现个身穿西服中年人，左手扶住楼梯把手，右手拿
“……”
不知从什开始，整艘邮轮都好像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应晚将手伸进裤兜里，拿出手机看眼时间。
这里实在是有些古怪，不宜久留。
拍卖会还有小时就要开始，他打算立刻原路返回住所，等信号好些联系上灰背，再做下步计划。
与此同时，场中DJ打碟声响起，摇滚乐音量振聋发聩。随着音乐节奏逐渐步入高潮，站在甲板上客人们也有新动静。
即使隔着扇大门，他都能感受到人海中翻涌着层层热浪。人们或站或坐，纷纷高举着酒杯，开始跟着音乐节拍扭动身躯。周围声响和他以前在夜总会里听到人们蹦迪时发出噪音样，掌声脚步声尖叫声交织在处，吵闹得几乎快要震破耳膜。
离开二楼甲板出口，他重新回到楼上那扇巨大落地窗前，静静观察着楼下异动。
只是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就留意到更多细节。
室外男女老少各种年龄段客人都有，大多数人都将门外赠送贴纸贴在身上不同部位。但由于灯光太暗，贴纸又是以黑色打底，要非常仔细地看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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