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背后人到底是谁。但能让路易焦头烂额到这种份上,完全顾不上“白屋”和自己,说明对方已经咬准路易死穴。
话音刚落下,她突然听到头顶传来阵非常轻微动静。
束缚手脚链条缓缓划开水波,在培养罐内发出细碎声响。
隔着层厚厚玻璃壁墙,青年在水里缓缓睁开眼,正在无声地和她对望。
这里,心里会怎想。
医生已经给她病情下达死亡判决书,她已经没有几天好活。
轮椅在光滑玻璃地面发出轻微声响,最终停在培养罐面前。
抬起粗糙而又布满皱纹手,她将掌心颤颤巍巍地贴上冰冷玻璃壁。接着艰难地挪动上半身,将腰背往前倾,轻轻叩响面前玻璃水箱。
“孩子,”五指紧紧贴着水箱表面,女人嘶哑着嗓音出声,“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苍白指节紧紧抵着水箱,沉闷回音在偌大实验室内响起,透明液体在挤压汞作用下源源不断地注入水箱内部。
置换后液体汩汩流入玻璃罐中,在漾出来微弱水纹中静谧流淌,被诡谲白昼光包裹下那副眉目沉静,却依旧鲜活。
他浸在个人深海里,没有人能够吵醒他梦。
“Lluis惹上大麻烦,今早刚被召去首府开听证会。”
“再坚持下,孩子。”她压低声音,说,“有人正在试图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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