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拎着外套,另只手将领口纽扣依次系整齐。于白青笔直地站在电梯厢里,身旁人问什他答什,完全没有显露出来任何异样。
两人前后进宿舍,于白青让应晚先去洗澡,自己后洗。
十几分钟后,应晚洗完澡走出浴室,发现床前地板上已经被人打个地铺,他哥双手垂在半敞开窗前,指尖烟头明明灭灭,正在对着窗外抽烟。
“哥,去洗澡。”
用干毛巾擦擦头发,应晚对着那道背影默默开口。
代驾是于白青提前找好,顺利将吉普车送到警苑小区楼下停车场。
给代驾司机付现金,应晚先打开车门下车。
他站在车门前转过头,想问句于白青还好吗,却看到他哥已经将外套披在肩头,满脸冷漠地打开门,从后座下车。
“走。”从裤兜里拿出宿舍钥匙,于白青在半空中晃晃,对他说,“今天早点休息,明早再收拾。”
发现应晚正个劲地盯着自己脸看,于白青淡淡开口:“怎?”
喝那多杯同时,应晚那里连第杯都还没喝完。
盘新鲜生蚝上桌,他看到应晚终于端起啤酒杯,低头轻轻抿口。飘浮在酒杯表面白色泡沫粘上小孩唇瓣,被他用舌尖轻轻舔,扫去大半,却还是在嘴角留下依稀可见痕迹。
他放下手中啤酒杯,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从热腾腾蒸汽里伸过去,想要替对面人擦去沾在嘴角那抹白色泡沫。
粗糙指腹碰上红润唇,两个面对面坐在起人同时僵住。
灼热呼吸喷洒上指尖,在碰上柔软纯瓣那刹那,他只觉得有股电流从指尖窜进来,渗透入他身体,顺着他脊背往下钻。
于白青“嗯”声,将烟头直接碾碎在窗台前。
他刚在原地转过身,准备将香烟随手扔进墙角垃圾桶,身形却忽然僵住不动。
港口城市冬天没暖气,小孩今天洗完澡后没穿平时家里穿睡衣,而是套件普通白色T恤,外面还裹着他厚外套。
外套比小孩身形整整大两个码,小孩从高高衣领里露出半个头,活脱脱像只被裹在里面蚕蛹。
太阳穴隐隐抽痛几下,于白青拍拍面前人肩,言不发地走进浴室,关
“没什。”
应晚忍不住扬起嘴角。
有些人喝酒容易上脸,酒品也不是很好,旦喝醉就会又哭又闹发酒疯。这类人般醉酒后表现特别明显,比如灰背和鬼鸮。
还有另外类人,平时酒品非常好,喝完酒后举止十分得当,不上脸也不上头。如果不是从身上散发出酒味已经完全难以掩盖住,没有任何人会意识到他已经醉。
比如于白青。
于白青手指在半空中猛地蜷。
“……”收回停在半空中手,他哑着嗓音张张口,“……——”
“哥,你喝多。”
对面人放下筷子。
他听到小孩缓声说:“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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