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上时间走到正点,和裕置地律师在门外敲门,说拘留时间已经到。
听到敲门声,于白青缓缓抬起眼帘,望向坐在审讯椅前动不动人。
双手缓缓捂住脸,那人戴在无名指上戒指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光。
和冠玉哭。
于白青待在旁,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正在发生切。
他想起在来见和冠玉前,小孩告诉自己,和冠玉是个非常矛盾个体。
应晚说,姓和在俱乐部里拼命追求他那几年,宛如孔雀精附身,只要见到他就要开屏。即使他后来已经离开繁市,这人仍然对他念念不忘。
后来,和宫津在起后,和冠玉照样在外面约炮养小情两不误,却还是接到个应晚电话就激动到不行,挖给他跳坑说跳就跳。
用阮天杰话来说,就是和冠玉已经把应晚当成他“白月光”,应晚也成辈子卡在他心里那根刺。
“……N?”他抬起头望眼于白青,低下头拿起手机,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怎是你?”
陈安阳早已离开审讯室,只有于白青独自倚靠在铁门前,沉默地听着两人谈话。
和和冠玉通电话,这是小孩自己要求。
听说和冠玉还不知道宫津死讯,小孩说由他来负责传达这个消息。他说自己对和冠玉此人非常解,让他出面会比警方直接传达更好。
于白青最后答应他请求。却在两人通话时候守在旁,全程冷着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
当时听到这里,他在电话里问应晚,如果真是这样,姓和明显没有完全收心,为什还是门心思地想要出国和宫津领证。
在他心里,这两个人就是因为利益绑定才走到起。
应晚在电话里淡淡笑:“哥,两个人之间感情比你想要复杂很多。”
“和事佬浪荡那久,直都是他在追逐别人。终于遇到个人,愿意追逐在他身后,承诺可以给他个永远港湾。他控制不自己七情六欲,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他是想为宫津收心。”
“如果告诉你,和冠玉甘愿被骗呢?”小孩在电话那头说,“他也许真想和宫津就这远走高飞,有个家。”
审讯室里陷入片静默,应晚在电话那头轻声开口:
“和冠玉,宫津死。”
听到应晚话,和冠玉缓缓睁大眼。
他动动嘴唇,像是想说些什,却什也没有说。
没有等到和事佬回应,应晚在电话那头停顿片刻,再次说:“真,这次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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